裴明表面上还是很懂分寸,自他说了让宋福星请他喝茶。
宋福星说会请他与其母一同到王府喝茶,这显然是有意要跟他保持分寸感的意思。
他不想让宋福星觉得他是个轻浮之人,所以春雨与宋福星在前面走,他慢慢的跟其在身后守护。
宋福星咬了口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突然想起小时候,沈哲把身上的平安玉给当了。
只为给她换糖葫芦吃,吃着吃着宋福星鼻子酸了。
她已经许久没见到沈哲了,如果他在,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会在他面前好好哭一场。
裴明看着她纤瘦的身姿,愈发对她爱怜。
他多希望这条路能长些。
可很快到了景王府门口,宋福星又一次真诚对他道谢:“真是劳烦裴公子了,虽说大恩不言谢,我还是要谢一谢裴公子。”
“王妃不必客气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裴明恭敬拱手,又道:“我就先告辞了。”
目送裴明走后,宋福星才回府。
刚回到碧月阁屁股都没捂热,沈景行就来了。
宋福星白天在外忙生意的事,只有晚上才回来。
沈景行也就只能晚上过来找她。
不跟宋福星吵架拌嘴,他突然觉得这日子无趣了几分。
听说宋福星胳膊被人砍了一刀,他马不停蹄的过来看热闹。
一进来表情就特夸张,幸灾乐祸的很明显。
“呦,星儿,听说你被人砍了,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啊。”
说话的时候,沈景行盯着她捆绑纱布的胳膊,心想伤的怎么这么轻。
就这么点小教训,怎么可能会吓到这小东西。
最起码得缺胳膊少腿。
宋福星睨了眼沈景行,审视他:是不是,你买凶杀人!看我不顺眼,就想出了这法子。”
沈景行激动的连连摆手否认:“我可没有,你少诬陷我,我可没这么心狠手辣,我很善良的好吗。”
说着,他就演了起来:“更何况你还是我妻子呢 ,你受这点小伤我都心疼的要命,怎么可能让人杀你。”
沈景行一边说,一边捂着自己胸口,脸上表情浮夸。
挤不出眼泪,干挤还是挤不出来,眼边的皱纹能夹死苍蝇。
宋福星直勾勾审视沈景行,警告他:“最好不是你,要是让我查出来是你,乱葬岗就是你的归宿。”
沈景行理直气壮:“我可不是卑鄙小人,你尽管去查,说不定你得罪了的人大有来头。
你说你安安分分的做个小女人不好嘛,非要学男人做生意,你见有哪个女人整天抛头露面的。
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让你不听我的话,现在知道我是为你好了吧。”
沈景行洋洋得意,幸灾乐祸的批判宋福星。
话音刚落,宋福星的匕首就抵在了沈景行脖子上。
锋利的刀口冰凉的贴在沈景行的肌肤上了。
沈景行吓的头皮发麻,浑身僵硬不敢动。
立马怂了:“星儿你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在颤抖,吓的眼神飘忽。
“你说干什么!”宋福星手里的匕首往他脖子伸了下。
“福星不要。”沈景行紧张大叫,卑微道:“真不是我,我发誓,我要是说谎了,天打雷劈。”
宋福星审视的盯了沈景行一会,沈景行的魂都快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