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气吞山河的口气把柳回风整个人冻住了。他老爹那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自信和脸皮是哪来的?嗜血阁有多强,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莫不是为了姜芙蕖,连家底也不要了?
柳百川一心向着王衍之,他这把年纪还图什么?不就是图个花好月圆,再续前缘么!虽然他从未被姜芙蕖正眼瞧过。
他苦口婆心道:“回风,衍之难得开口,我们能支持一把是一把。”
“爹,那是嗜血阁!”柳回风再次提醒道。他爹——多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一遇到和姜芙蕖有关的事儿就糊涂了呢。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嗜血阁怎么了?衍之只不过让我们保护一下太傅家的贵女。一不走镖,二不拼命,有何不可?”柳百川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仿佛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柳回风觉得他被气到了,不客气地朝王衍之说道:“你不是说你和那位贵女是普通关系吗?普通关系你拉着我们天下第一庄下水?嗜血阁的实力如何你小子门清儿,也就我爹愿意陪着你瞎掺和。这样吧,上回在珍宝阁你和魏无涯拍得一幅《扬名镇繁华图》,你将它拿来,这比买卖我应了!”
他有意为难王衍之,这幅画里头可是有着太子夜清寒的手笔。王衍之一人之言不算。
不想王衍之闻言目光沉沉,无比认真地凝视着柳回风,悠悠道了句:“一言为定。”
柳回风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王衍之离开后直接去了琼州州府。他不是没考虑过其他可行性,只是找天下第一庄是最好的选择。天下第一庄虽然地处大允,但却不完全受大允管辖。那片山脉离上京不远,但由于地理位置原因与北冥边界交汇,所以“落日山脉”的归属一直以来都是有争议的,
时间长了这座山脉就处于真空状态,这也是为何天下第一庄能够成长为巨擎的原因。王衍之毕竟是大允朝廷命官,若能借助天下第一庄的力量,他的顾忌也就迎刃而解了。
魏无涯见大理寺卿王大人欲拿走那幅天价画作,急得心如油煎,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角淌下。
临走前,王衍之留下一句:“暂不可声张,若是太子殿下问起,本官自会解释。”就这么闲庭信步地离开了。
当柳回风看到《扬名镇繁华图》的时候整张脸都绿了。
一言既出,金玉不移。
柳回风只好硬着头皮接了。
王衍之告诉柳回风,不得惊动太傅府的贵女,只要确保嗜血阁的人无人能近她身即可,尤其是夜里。有效期限暂定一年。
柳回风戏谑道:“王衍之,沐贵女到底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啊?怎么她和许倾城成婚后你还得保护她?许倾城哪去了?这种事儿再怎么也轮不到你啊!”
王衍之直接略过他的话语:“柳庄主,在下支付的报酬别说一年,就是十年你也是只赚不赔。五柳先生的画作价值相信你很清楚。他老人家的画只会增值。这个数额值得你拼命。既然你已应下,就从今晚履行。切记,万万不可惊动沐贵女。”
柳百川看着《扬名镇繁华图》爱不释手,过亿的画作啊!价值何止千金!只是这幅图来得并非正当途径,不能光明正大地展示出来。他瞧着柳回风目送王衍之阴恻恻的眼神,关心道:“回风,你可有把握?”
柳回风无语地望着亲爹:“您说呢!” 眼瞅着王衍之走了,想起自己儿子了。哎!好看的桃花眼难得浮出锐色。
柳回风决定今晚亲自去太傅府瞧瞧那位沐贵女。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王衍之百炼刚成绕指柔。
待王衍之回了大理寺便重启了对嗜血阁的调查,这次他准备再次对珍宝阁着手调查。据他多年的断案经验,珍宝阁应该与嗜血阁有着什么联系,也许他当初忽略了什么关键点,这次他准备再深入调查一番。
沐瑶这边得了王衍之的承诺,无论有没有成效,至少心里定下不少。曲宴的准备已接近尾声,还剩下的一些时间,她决定闭门不出,等许倾城回来。她在纠结要不要和他说这件事。许倾城对她的爱越来越痴狂,越来越偏执。沐瑶不确定若是让他知道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而且还特别担心他会受伤。她有时觉得自己好像还不够了解许倾城,也不知到底怎样才能给到他足够的安全感。
而李太傅那儿也有了动作。一天之内府里多了几十人,其中有三分之二是本领高强的护卫。这些人全是他托熟人介绍的,知根知底,不担心有问题。
许倾城在云澜国的玉河城拍卖的两件至宝进行得也很顺利。《出水芙蓉图》以五千六百万两的价格被云澜的二皇子楚璟尧拍得。还有一件“羊脂缠枝莲纹香炉”被南棣城城主叶贵芝以一亿一千万两的天价拍得。叶贵芝为了这盏宝炉付出了血淋淋的代价。他至少得啃萝卜咸菜大半年。
原本这是一件天大的欢喜事。只是他现在遇到了个大麻烦——被楚曼曼看上了,就是那位云澜国赫赫有名还未出阁已有二十八位夫侍的嫡公主殿下。
楚曼曼在“长生阁”对许倾城一见倾心,再见倾情。而云澜国的云文帝是个女儿奴,况且她还有五位对她疼爱有加的皇兄。现在云澜国有意招许倾城当驸马,将他困在了云澜国。
云文帝的速度很快,直接信札一封给了庆元帝表示愿意与其缔结两国联姻。
信札已经递到了庆元帝的手中,只是消息暂时被压了下来。因为太子夜清寒上禀道北冥使团访问在即,担心影响到沐贵女筹办曲宴,上谏庆元帝待曲宴结束后再如实相告。
消息密不透风,除了庆元帝和夜清寒,无他人知晓。
庆元帝是过来人,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夜清寒单刀直入地问道:“清寒,你可是对沐贵女有意?”
夜清寒敛了敛下巴,好似被说破心事般,清咳了一声。
知子莫若父。庆元帝用手指了指他笑道:“你啊,看你这样儿就知道是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这样吧,待这回曲宴,让朕瞧瞧她配不配得上这个位子。”
夜清寒心中雀跃,父皇没有阻挠,也没有提及赫连晴。如果沐瑶能入父皇的眼,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母后那边。。。。?
他一想到母后现在与丞相府水火不容,不知会不会牵连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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