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入秋,别处的花都凋谢一片残败之像,宫中御花园的花儿却开的极好,许是有宫人细心伺候的原因。
陪着太后逛了一会儿,太后见她只是陪着她逛却不提进宫的事,便说累了,找了出小亭子坐下歇脚。
屏退宫人,留了掌事嬷嬷在跟前伺候,这才道:“好了,人都打发了,灯灯你有事就说吧。”
檀灯灯不好意思笑,挠挠脸颊,“母后聪慧,儿媳这点小心思在您这里实在是藏不住。”
她口巧,一句话逗得太后笑了起来,伸手刮了一下檀灯灯鼻子,“你与倾尘说是离京有事,只怕是为了躲避皇帝吧,这才出去半月不到又回转,想必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檀灯灯颔首,也不隐瞒,知晓太后是自己人,也就不拐弯抹角,“听王爷说,宫里头有一株塞外进贡的天降草,臣妾想要。”
太后眉梢一皱,看向了掌事嬷嬷。
掌事嬷嬷弯下腰,小声提醒,“太后久不理事,许是忘了,那天降草还是先帝爷在世时外邦进贡的,就放在宫里国库,听闻十分珍贵,百年难得一株。”
太后恍然记了起来,“哦,那倒确实珍贵,若是想要叫皇上赐下,只怕是不能。灯灯你要那东西有何用?”
檀灯灯一脸正色解释,“臣妾与人打赌,若是能拿到天降草,便可赢得赌约。”
“如此,倒是有些棘手,如是哀家的东西,给了你也就给了,国库里的东西,皇上不给哀家也不能擅自给了你。”
檀灯灯知晓太后的难处,倒是不想她为难,“臣妾知晓太后的难处,这东西臣妾想自己拿,不叫太后您为难。”
太后闻言一讶,“你自己拿?你想怎么拿?国库里的东西不是谁相碰就能碰得到的,而且若是叫人知道,是杀头的大罪。”
“臣妾也不是想偷,而是光明正大的从皇上手中拿。”
太后倒是相信她有这样的本事,只不过心中还是有顾虑,她拉着檀灯灯的手,轻轻安抚,“好孩子了,你先告诉哀家,你拿那天降草到底又有何用?”
“实不相瞒,天降草对王爷而言至关重要。”
闻言,太后垂下眸思忖,复又看向掌事嬷嬷,“哀家只记得那东西于习武之人而言可增进功力,倒是不曾听闻有解毒功效。”
掌事嬷嬷颔首,“奴婢也是听闻天降草于习武之人有用,不曾听闻可解毒。”
檀灯灯心有顾虑,四大宗师一事越少人知晓越好,太后一个深宫之人,自然是不与此事扯上关系比较好。
她抿唇,决定能瞒一点是一点,“母后恕臣妾不方便透露过多,但是臣妾保证,只要有了天降草,我就能救王爷。”
太后知道她为了墨倾尘用心良苦,心下感动之余,生出几分怜爱,“哀家知晓,你为了倾尘一事忙碌颇多,你若是不方便说,哀家也就不问了。哀家相信你,只要你想要,哀家就帮你拿到。”
顿了顿,她苦恼的敲敲头,迟疑道:“只是天降草在皇上手里,想要拿到只恐怕他不会答应。”
檀灯灯唇角一勾,笑容比那花园中的秋海棠还要艳丽,“母后不必担忧,儿媳已经想到办法了,只是需要太后您帮忙推动一二。”
太后自是乐意之至吗,“你说。”
“明日秋猎,需要太后您在皇上面前打个照应。”
“好,明日哀家尽力而为。”
次日一早,便是秋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