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灯灯看着她洋洋自得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厌离。”
随着她一声令下,厌离不知从哪抽出一把匕首,恭敬的送到了檀灯灯面前。
钱嬷嬷在看见利刃时脸色一变,想到这是倒打檀灯灯一耙的好时候,当即对着太后道:“太后娘娘,墨王妃简直是大逆不道,您还在这儿坐着呢,她竟然就敢拿出武器,她这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呢。”
“呵。”太后冷眼瞧着她,不阴不阳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到底是墨王妃不把哀家放在眼里,还是你们这些狗奴才仗着皇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她是病了,身子不如从前了,但她不是傻了,谁对她忠心耿耿,谁三心二意,她清楚的很。
钱嬷嬷闻言,神色有些难看,正欲说些什么,闪着寒光的匕首猛的抵到了她的脖子上。
她只觉得脖子上一凉,冰冷的刀刃刺骨,冷到了她的骨头缝里。
钱嬷嬷脸色大变,一张脸刷白,颤颤巍巍的盯着脖子上的刀,生怕自己说话会碰到刀刃上,“王妃娘娘小心,您,您这匕首可拿稳了些。”
檀灯灯微微一笑,将匕首往她的脖子上伸了伸,立马在她的肌肤上划下一道口子。
钱嬷嬷吓得哎呦哎呦的叫,眼睛都闭上了,“王妃娘娘,王妃娘娘,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要是敢杀我,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见她拿出墨倾渊来压她,檀灯灯讽刺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还真当自己的命多金贵呢,你觉得皇上会为了你处罚本王妃?”
厌离嗓音冰冷,在一旁幽幽的补充道:“奴婢觉得应该不会,若主子害怕不若就将这老刁奴杀了。”
“毕竟是康宁宫中的事儿,就报个畏罪自杀变好,想必皇上也不会追查的。”
听到厌离出的主意,钱嬷嬷这才感到怕了。
厌离这话说的她心惊胆战,若她真的死在这个康宁宫中,太后下旨不许人外传,便是皇上想管也管不了。
皇上怎么可能会为了她一个奴才兴师动众的去调查,就算皇上真调查,她人都死了,又有何用?
她立马摆正态度,义正言辞的说道:“王妃娘娘,是奴婢蠢钝,惹您不高兴了,您要怎么查奴婢一定配合您!”
檀灯灯就知道这老刁奴怕死,不过是吓唬一番,立马就缴械投降,一点骨气都没有。
“太后药中的毒是谁下的?”檀灯灯也不同她绕弯子,直接问道。
跪着的一群宫女太监们个个吓得瑟瑟发抖,知晓了宫里头的秘辛,只怕她们也能活。
钱嬷嬷摇头,“奴婢,奴婢是真不知道啊。”
便是知道她也不敢说,若说出来了,只怕她离死不远了。
檀灯灯轻嗤,半分不信她的话,“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给本王妃装傻?”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兢兢业业的伺候太后,其余的是真不知道。”
檀灯灯点头,“姑且信你的话。”
她收回匕首,凌厉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采月身上,“你肯定知道。”
采月本就胆小,哪见过这样的世面,在檀灯灯掏出刀来的时候已经吓得不行,如今见她目光转向她,顿时抖如筛康。
她颤抖着摇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檀灯灯也不强逼她,忽然话音一转,“康宁宫的宫门,本王妃已经叫人关上了,今日不论是谁来,都救不了你们,所以你们死了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