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恭敬的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北幽阳看了眼腕表,垂首叮嘱身边的小女人:“晚上八点之前回家,爸妈的飞机大概八点半落地,我们要去接一下。”
月牙乖乖点头:“好。偿”
等送他上车后,她这才转了个身,向着远远停在路边的一辆白色宝马跑了过去撄。
安易生靠着车身,微笑着看着她跑进,张开手臂抱住了奔向自己怀里的小女人:“跑这么急做什么?我多等一会儿又不会怎么样。”
月牙站直身子,眼睛笑成两弯月牙形状:“见到你高兴呀!”
跟心理医生谈恋爱真的是一件太轻松愉悦的事情了,他的一举一动简直堪称完美。
会在她上班之前去北家接她,会在她下班之前来集团外面等她。
会察觉到她不高兴,会从一两句话里猜到她为什么不高兴,会在几分钟的时间里就哄她高兴。
会送她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会带她去看最美的夜景,知道她喜欢什么菜,讨厌什么味道……
月牙觉得他做的很好很好,可很好之余,又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这个缺了点什么的问题,她足足思考了好几天,才思考出来。
这个男人太绅士了,绅士到像是在照顾公主一样的照顾她,不像是在跟情人恋爱。
他没吻过她,更没有暗示过任何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情,对她最多的肢体碰触就是牵手、摸脸。
倒不是她多想让他碰,只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这种表现,会不会也算是一种不喜欢?
可如果不喜欢,他又为什么要向她求婚?
“在想什么?”男人突如其来的声音拉回了她飘远的思绪。
月牙回过神来,忙掩饰性的咳了一声:“没什么,就是今天工作的时候有点忙,累到了。”
安易生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空出来去握住了她白嫩的小手:“听说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幽阳会亲自做东西给你吃?”
北幽阳是出了名的大男子主义,当初跟枝枝一起在美国留学的时候,除非枝枝心情极度糟糕或者是生病,他一般是不肯下厨的。
其实在北家也是这样,除非她心情不好不肯吃饭,他也是很少主动下厨。
“刚好下班的时候顺路买了些你喜欢吃的菜,今晚请你鉴赏一下,看是你哥哥的厨艺厉害,还是我的厨艺厉害。”
月牙笑了下,半真半假的口吻:“我要是说你厉害,你会告诉哥哥吗?”
安易生也笑,打趣道:“那当然!我们认识这么久,样样都比不上他,好不容易有一样比得上,自然是要到他面前炫耀炫耀的。”
月牙皱皱鼻尖:“你倒是开心了,回头哥哥找我麻烦我就完蛋了。”
一路说说笑笑着,月牙的那点小郁闷不知不觉也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
安易生住在一栋高级单身公寓里,车子开进车库后,安易生下车,刚刚将后备箱里的蔬菜水果拿出来,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随即转头看向月牙:“有个病人路过我这边,刚好要取一点药,我出去给他送一下,你先上楼,16楼202,这是钥匙。”
月牙摇摇头:“不用,我在这儿等你一会儿就可以了。”
安易生将钥匙递给她,声音依旧温柔却又不容拒绝:“先上去吧,这地下停车场阴森森的,你自己在这儿我不放心,乖,先上楼。”
月牙拗不过,只得伸手接过来,刚要去提那些蔬菜,就被男人单手拦下了。
“这些一会儿我回来拿就好,你先上楼,随便看看电视打发一下时间,我马上就回来。”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手里除了包包,基本上是不用拿其他东西的。
这是安易生作为一个绅士的修养,她强行要拿,反而会让他不舒服。
月牙这么想着,也就没再坚持:“那你快去快回。”
安易生握着手机的指微微收拢,脸上却保持着温和淡笑:“好,我先送你进电梯。”
月牙拿着钥匙,进了电梯后转了个身,微笑着对他摆了摆手。
电梯门在面前缓缓合上。
安易生唇角的那点浅笑很快消失无踪。
反光的电梯门,倒映出了他阴冷凉薄的脸部线条,骨节分明的指碰触了下,到达指腹的温度,是冷的。
……
这是月牙第一次来安易生的公寓。
莫名的有些紧张。
在车上的时候虽然聊的挺开心的,但总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不会是在想……
她脸红了红,应该不会吧?
看他这些天的表现,就算想,也该循序渐进的来才对,总不会突然就想要跟她啪啪啪吧?
嗯嗯,他今天只是单纯的想请她尝一尝她的手艺而已。
一边这么自我安慰着,一边扯开衣领看了一眼——糟糕,今天没穿成套的内衣……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她就慌忙抬手用力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太邪恶了太邪恶了,她怎么能心里想着不要身体却已经开始做准备了呢?
不过以防万一也是必要的嘛,毕竟还有一周他们就要结婚了,早做晚做都是做。
脑袋里乱糟糟的,连拿钥匙的手指都莫名其妙的开始发抖,连着掉了两次,才好不容易把门打开。
完全不熟悉的环境,她抬手摸了摸,却意外的摸到了灯的开关。
正庆幸着,按了几次,眼前却始终都是黑暗的。
坏了?还是她开的方式不对?
她低头去翻找手机的功夫,只觉得颈部一热,像是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却摸到了一手的黏腻。
不等意识到掌心的黏腻究竟是什么,尖锐的痛楚已经席卷神经,她本能的蜷曲了身子,一声难耐的闷哼声从唇齿间溢出。
‘砰’的一声响,一颗子弹擦着肩膀飞驰而过,打入了她身后的墙壁里,像是原本对准了她,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瞄准的目标。
几秒钟的死寂后,黑暗的房间里,一束明亮的光线笔直的落在了倒在血泊里的月牙身上。
“ohygod!”
男人声线性感又低沉的感叹了一声,随即俯下身,单手拽住月牙的衣角,微微用力撕下一块布帛来裹住她血流不止的颈项。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后,随即将她扛起来,紧了紧腰间吸入蚕丝的绳索,从窗台一跃而下……
……
秋风瑟瑟,无人的江边,一辆停泊着的黑色越野车门被打开。
正在烦躁抽烟的路西斯一眼看到浑身是血的路西法上车,骂了句脏话:“你他妈受伤了?!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就那么个小破心理医生,至于把你搞的浑身是血?”
本来他打算去的,但最近boss对他很是不满,路西法担心他毛毛躁躁的性格再被北氏的人发现了,于是就亲自出马了。
路西法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纸巾,胡乱的擦拭了一下手心黏腻的血,声音罕见的带了丝紧绷:“杀错人了!”
路西斯哼了哼,不以为意:“我当多大的事儿!不就杀错个人么?死在你手里的人还少?”
“是北月牙!”
“咳、咳咳咳咳咳……”
路西斯一不留神被一口烟呛到,连连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你杀了北月牙?!”
“应该是,我不太确定,把她丢医院急诊室就溜了。”
“……”
几秒钟的死寂后,路西斯皱着眉头狠狠抽了几口烟,这才下决心似的道:“死了就死了!那么个祸害留着也没什么意思!省的阿司动不动就脑抽的干些出格的事儿。”
“你懂个屁!!”
路西法这会儿烦躁的厉害,他在一边叽叽歪歪的,他听的郁闷,一脚狠狠踹了过去:“北月牙要是死了,我们俩就等着跟着陪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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