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点鲜红的朱砂暴露在众人眼前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轩辕越冰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宁言初藕臂上的那一点鲜红,幽深的眼底不可抑制地闪过一抹溢彩。
宾客们不可置信地看看宁言初手臂上的守宫砂,又表情古怪地转向赵清浔,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她和靖恩侯不是早在三年以前就成亲了吗?怎么还未圆房啊?”
“是啊,靖恩侯夫人成亲三年多,竟然还是处子之身,这也太奇怪了吧!”
“该不会是靖恩侯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吧,否则靖恩侯夫人如此美貌,怎么会到现在还不圆房啊?”
“还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一下子,大家看赵清浔的目光都怪异起来。
别说这些宾客奇怪了,就连裴氏他们都吃惊极了。
裴氏是怎么也没想到赵清浔和宁言初竟然到现在还未圆房!
浔儿的确是在热孝迎娶的宁氏,可那也是可以圆房的啊,只要不在热孝里怀孕生子,都没什么不可以的,更何况现在孝期都已经过了大半年了,就算之前在孝期没有圆房,可这大半年难道都没时间圆房吗?
赵清浔无视众人古怪的表情,连忙解了自己的外袍上前披到宁言初身上,遮住了那一点鲜红:“你又何至于此?”
一出口便像是责问。
宁言初有些生气地挥开他的衣服,抬眸看他:“我不如此,怎么能证明我的清白!”
明明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可刚刚赵清淽口口声声冤枉她的时候,他为何不出来为她说话,如今她不过露了下手臂,他倒是一副她失去了清白的模样。
见宁言初的态度如此不好,赵清浔蹙了蹙眉,上前拿下她高举的手,细心地替她放下衣袖,才看着赵清淽怒声道:“赵清淽,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金山寺的事情,寒王早就查清楚了,是你们冤枉了言儿,言儿清清白白,不容你们污蔑!”
赵清淽也是没想到宁言初竟然还是处子之身,这下冤枉她与人通奸的话确实不好说出来了,她委委屈屈地撇嘴道:“就算她是清白之身,可杜文康也是她叫来的啊,就是她让杜文康来陷害我的!”
赵清浔阴冷地看向杜文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不快些说清楚!”
杜文康本来就怵赵清浔,被他这么一吼,更是害怕地缩了缩脖子:“真的是淽儿表妹约我到这里来私会的啊,我和淽儿表妹早就两情相悦了,刚刚在屋里也是情难自禁,所以才……”
杜文康说着还脸红地抿了抿唇,一副羞涩的模样,瞬间让赵清淽气得发抖,指着杜文康便大骂道:“你在这里大放什么厥词,我怎么可能跟你两情相悦,更不可能把你叫来这里私会!”
他长得什么熊样,他自己不知道吗?
哥哥如今可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她赵清淽想要嫁给什么样的男人不可以,哪怕入宫为妃为后都可以,她能看得上他杜文康!!
杜文康哪会不知道赵清淽瞧不上他,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枝头的凤凰啊,要不是他为了保命,就凭她这点姿色,他还瞧不上她呢!
“你不是在客房与我私会,那你说你来客房做什么?”杜文康高昂着脑袋,丝毫不打算放过她。
“我……”
赵清淽张口刚要说话,杜文康像是知道她要用什么说辞,冷声打断:“少拿走错路来说事!你们搬到长公主府也有三四天了吧,别说今日我们喝的都是不醉人的果酒,就算你连果酒都能喝醉,你不是还有两个贴身丫鬟吗?你醉了酒不认得路,她们也醉了酒不认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