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香客们本来就信佛,这会儿宁言初说的话他们没有一个不相信的。
“那还真是佛祖救了靖恩侯。”
“多亏了夫人来求佛祖,佛祖才能保佑靖恩侯!”
“一定是夫人的诚心感动了佛祖,才得佛祖点化,保佑靖恩侯平安归来!”
“夫人如此诚心诚意,一心为了侯爷,侯爷以后可不能辜负夫人啊!”
香客们围着宁言初,直接将赵清浔活着回来的功劳归给了宁言初和佛祖,更是直接给赵清浔道德绑架,让他不能辜负了宁言初!
宁言初看着朝赵清浔说教的香客们,差点憋不住笑了。
这些香客们在意的应该不是她,而是他们的佛祖,他们也不是担心赵清浔会辜负她,而是怕他辜负佛祖。
突然之间赵清浔辜不辜负她,便跟佛祖挂了钩,这怎么不招笑呢。
赵清浔也被那些香客们说教得没了办法,只能点头附和。
谢晚凝见这些无知的香客就这么被宁言初忽悠,顿时便怒了,朝着那些香客大吼道:“救浔哥哥的根本不是佛祖,也不是宁言初,而是我父亲!”
谢晚凝这一嗓子,直接让整个正殿变得鸦雀无声。
香客们瞬间都呆愣住了,转头齐刷刷看向谢晚凝。
“这姑娘是谁啊?”
“我听说这次靖恩侯归京还带回来一个女人,估计就是她了。”
“那岂不是外室?”
这么两句话的功夫,香客们看谢晚凝的目光已经充满鄙夷了。
谢晚凝听到这些人说她是外室,顿时便更加气急败坏起来:“我不是外室,我是晋州刺史之女,是我父亲救了浔哥哥,我父亲才是浔哥哥的救命恩人。”
谢晚凝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就更加惹人讨厌了。
“还说不是外室,一个好人家的姑娘,还能对着一个有妇之夫一口一个什么哥哥吗?”
“就是,就算现在不是外室,估计心里上赶着要给人家当外室呢!”
“我之前在茶馆里好像听说是个什么采茶女救了靖恩侯,那说书的还说靖恩侯和这个采茶女两情相悦,我看她根本就那个专门勾引别人夫君的采茶女!”
“也是靖恩侯夫人大气,这样的女人,若是换做我,我早赶出家门了!谁要敢在我面前勾引我夫君,我第一个棍棒伺候!”
妇人们可是最讨厌有贱女人来勾引她们的夫君,对这样的事情是绝对的嫉恶如仇,所以也就更加厌恶谢晚凝了。
谢晚凝没想到自己的解释,非但没有换来这些香客对宁言初那样的崇拜,反而让自己被这些人给鄙夷嫌恶了。
她更没想到的是,当初她精心编纂的她和浔哥哥的爱情故事,却被这些无知妇人如此侮辱,偏她怎么解释都没用!
她明明是救了浔哥哥,并且贴身照顾浔哥哥,跟浔哥哥两情相悦的采茶女,她怎么就勾引别人夫君了,浔哥哥根本不爱那个宁言初,他们成亲三年都没有圆房,这还不能说明浔哥哥根本不爱宁言初吗?
浔哥哥和宁言初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她算哪门子勾引别人的夫君了?!
眼看香客们围着谢晚凝指指点点,就快一发不可收拾,赵清浔立马看向宁言初。
宁言初就当没看到他传递过来的眼神,直接将目光移向别处。
赵清浔无奈,只能自己开口道:“谢姑娘不是采茶女,之前茶馆的故事都是乱编的,她是我恩人之女,是我们靖恩侯府的贵客,并非我的妾室,也非我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