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初一句随意的话,便让赵清浔心情愉悦地扬起唇角。
谢晚凝却是被宁言初刺激得再次发了疯:“宁言初,你真以为浔哥哥是喜欢你才娶你的吗?”
宁言初不以为意地扬了扬眉:“自古夫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他还不是娶了我?”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如今她是赵清浔的夫人,她再怎么不想承认,也是不争的事实!
谢晚凝再次被宁言初气到了:“宁言初你还要不要脸了,你明知道浔哥哥根本不爱你,他娶你就只是为了你父亲手中的兵权!”
赵清浔倏地皱眉,有些紧张地看向宁言初。
可惜了,谢晚凝的这些话丝毫影响不到宁言初:“所以呢,他为了兵权娶我,你就用兵权诱惑他?”
谢晚凝闻言脸色唰地一白,立刻不可置信地看向赵清浔。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是浔哥哥跟她说的?
可是浔哥哥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他们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连这种事情浔哥哥也会跟她说?
“咳咳……”赵清浔也被宁言初这话给惊得猛咳起来。
她是怎么知道的?
赵清浔还下意识地看了眼踏日。
踏日立刻摇了摇头。
别看他啊,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赵清浔一脸惊诧。
不是踏日说的,那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谢晚凝用兵权诱惑他的?
他应该也没有跟她说过这些吧?
谢晚凝胀红着脸,又羞又怒地瞪着宁言初。
既然宁言初已经知道了这些,她也懒得再跟她绕弯子了,脖子一梗:“若是我没弄错,宁大将军手中已无兵权了吧,既然你什么都给不了浔哥哥,就该自觉将浔哥哥夫人的位置让出来!”
“哼!”宁言初还真被谢晚凝给气得笑了起来:“别说你还不是赵清浔的侍妾,即便你是,我们夫妻之前的事情也轮不到你一个侍妾来置喙!”
谢晚凝瞬间被宁言初一口一个“侍妾”给气炸了,急得跺脚:“我什么时候成侍妾了?”
宁言初嘲讽地冷哼:“你这不就是在上赶着给赵清浔做妾吗?”
“你……”谢晚凝再次气炸,瞪眼盯着宁言初。
宁言初却是丝毫不惧她,冷笑地对上她:“怎么?你还想做妻啊?可惜啊,只要我不让位,你都没有机会!”
宁言初这两句话像是两巴掌狠狠甩在了谢晚凝脸上,打得她难堪至极。
说是说不过宁言初了,谢晚凝委屈巴巴地看向赵清浔:“浔哥哥……”
谢晚凝绕过宁言初,又要朝赵清浔扑过去,却被宁言初一把给拽了回来:“听说谢大人是晋州刺史,按理来说家里应该也有些家教才对,还请谢姑娘自重吧,谢姑娘云英未嫁,一直往已婚男子的怀里扑,属实难看了些吧。”
谢晚凝身子弱,被宁言初这么一拽,差点就摔了,幸好后面黄莺扶了她一把。
谢晚凝站直身子,怒气冲冲地瞪着宁言初:“那又如何,我喜欢浔哥哥,我这辈子非浔哥哥不嫁,这有什么可难看的?”
她以后又不会嫁给别人了,她认定了浔哥哥,她就是想跟浔哥哥亲近怎么了?
宁言初真是被谢晚凝的不要脸给震惊到了:“谢姑娘还是年轻啊,应该不懂这感情的事情并非一个人的意愿,你倒是非人家不嫁,可人家未必想娶你啊!”
宁言初这一盆冷水直接将谢晚凝从头浇到了脚,可她却根本不想清醒:“谁说浔哥哥不想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