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身子倏地僵住,双手紧捏成拳,沉浸似的恨了宁言初好一会儿才转身朝她福礼:“抱歉,是晚凝误会了宁姐姐,还请宁姐姐恕罪。”
宁言初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看在谢家对侯爷有恩的份上,这些事情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不过谢姑娘也请好自为之吧,即便是挟恩以报,恩情也有用尽的时候。”
宁言初一句“挟恩以报”,瞬间便让众人朝谢晚凝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这个谢姑娘也真是的,即便那谢大人真的对他们侯爷有救命之恩,可侯爷也一直在找医师为谢姑娘治病,想报谢大人的恩情呢!可这个谢姑娘却不是个安分的,屡屡挑拨侯爷和夫人的关系,之前总是寻死腻活地从夫人这里叫走侯爷,这次更过分竟然带着老夫人来夫人这里抓奸!
还好侯爷偷偷回来了,若是今晚没有侯爷,那夫人或许就被老夫人带去浸猪笼了,这谢姑娘是要害死夫人啊!
感受到众人投来的鄙夷目光,谢晚凝羞愤难当,再看赵清浔,竟是完全没有要替她说话的模样。
难道浔哥哥也觉得她是在挟恩以报吗?可她从未以父亲的恩情要求浔哥哥报答她啊!
被所有人质疑,这一刻谢晚凝觉得委屈极了,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暂且忍气吞声。
将所有怨气吞下,谢晚凝没再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谢晚凝的背影,赵清浔幽深的瞳孔微眯。
这个女人果然是没安好心,他就知道留下她会是个祸害,可为了谢文方的兵权,如今却不得不将她留在府中!
就在赵清浔愣神之际,裴氏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把抓住赵清浔:“浔儿,你回来的正好,跟我去看看淽儿吧,上次我带人去杜家看淽儿,那杜文康和裴玉珠死活不让我见淽儿。我担心淽儿在杜家出了事!”
自从上次在杜家没看到赵清淽,裴氏这几日便日不能食,也不能寐!
一提赵清淽,赵清浔就没好气:“他们不让您见,您就报官啊,找我作甚!”
见赵清浔如此冷漠,裴氏瞬间心凉了半截,怒声道:“赵清浔当初是你死活要淽儿嫁去杜家的,如今淽儿在杜家出事,你完全不管,你这个哥哥就是这么当的!”
见她还动上气了,赵清浔也怒了:“请您搞清楚状况,我现在本该在前往北地的路上,我偷摸回来已经是抗旨了,您还让我去杜府,您是怕杜家人抓不到我们的把柄,不能把我们靖恩侯府的人都整死是吧!”
赵清浔这愤怒的话,让裴氏心中微惊。
她当然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赵清浔违抗圣旨偷偷回了京都,可只要一想到赵清淽的处境,她便心急如焚:“既然你能为了宁氏违抗圣旨,那你怎么就不能想办法救救你妹妹呢!”
赵清浔蹙眉,却并不关心赵清淽:“您不要胡思乱想,不就是一次没看到她的人吗,明日您再去就是,他们不让您见人,您就直接带着顺天府的人去,我就不信他们能不让你们母女相见。更何况,杜家也没这个胆子害赵清淽的性命!”
只要靖恩侯府不倒,杜文康和杜鸿斌就没胆子要赵清淽的命。
除了保赵清淽一命外,其他事情他并不关心!原本他送赵清淽去杜家也不是让她去享福的!
赵清浔已经为裴氏想到了办法,可裴氏却并不领情:“都说了他们不让我见,你就不能陪我一起去吗?这事有必要闹到顺天府去吗?只要你陪我一起去杜府,那杜文康和裴玉珠肯定就会让我见淽儿了。”
杜文康和那裴玉珠,包括杜鸿斌都很忌惮浔儿,所以只要浔儿肯出面,他们不可能再阻拦她见淽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