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赵清浔的巴掌终究是没舍得落在宁言初脸上,而是锤在了桌子上。
桌子应声而裂,桌上的茶具全都散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屋里巨大的声响瞬间吸引了外面梨儿和范嬷嬷她们的注意。
几人立刻担忧地拍门。
“侯爷,夫人。”
“小姐,您没事吧?”
“滚!”听着梨儿和范嬷嬷她们的喊声,赵清浔心烦意乱地怒吼一声。
几人听到赵清浔冒着火气的声音更是担忧不已,梨儿才不管赵清浔生不生气,她依旧大力地拍着门:“小姐!”
宁言初知道梨儿担心她,才出声道:“没事。”
听到宁言初隐忍的声音,梨儿心疼得红了眼。
侯爷不知道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可她知道小姐一定是受了委屈,她好想立刻冲进去护住小姐,可小姐发了话,便是不想她进屋了。
梨儿到底还是不放心地守在门边,好似只要屋里的宁言初发话,她就会立刻冲进房间一样。
看着宁言初倔强又委屈隐忍的目光,赵清浔到底是心软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是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可我只要一想到连我都还没听过你弹琴吹曲,倒让那轩辕越抢先跟你琴笛合鸣,我就嫉妒得想发疯!”
宁言初本来不想再提这件事,可即便她想跟赵清浔和离,也依旧不想他误会什么,遂赌着气解释道:“那日灵初酒楼开业,我与灵汐郡主和酒楼里的人喝多了酒,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想着要弹琴了,我的琴技不怎么样!只是醉得厉害,胡闹罢了。后来等我第二日醒了酒,梨儿才告诉我,我前天晚上弹了琴,还有人跟我合奏了一首曲子,可我完全没印象了,也根本不知道是谁跟我合奏的,或许根本就不是寒王,只是外间过路之人,一时兴起罢了!”
宁言初的解释很清楚了,赵清浔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原来是醉酒了才弹了琴,他就说嘛,平时她根本都不弹琴的,也不喝酒。
她不胜酒力,当年成亲那晚喝口合衾酒都能喝醉,她倒是还有能耐去陪旁人喝酒。
外间什么过路之人,他自是不信,估摸着肯定是轩辕越趁她醉酒,与她合奏来着。好在她自己喝醉了,并不在意这件事。
赵清浔想着便有些懊恼,自己还是被那丫鬟给左右了,若是他不提,她可能都想不起这事,偏他又要提这事。
赵清浔懊恼地跟宁言初解释道:“我跟谢晚凝没什么,她们说你的那些话,我本就不信,今日跑来说这些话,不过是嫉妒心作祟罢了。黄莺那丫鬟满口谎言,又喜欢挑拨离间,我已经将她处死了。”
宁言初闻言,这才一脸诧异地看向赵清浔。
他将黄莺给处死了?
前世可没有这事呢!
而且黄莺还是谢晚凝的贴身丫头,他把黄莺处死了,谢晚凝没意见?
“至于谢晚凝,过个几日我就将她送回晋州去!”赵清浔觉得她还是在意谢晚凝的事情,所以他还是有必要再解释一下。
宁言初黛眉微挑,更加诧异不已。
他要送谢晚凝回晋州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
前世可是等到她死,谢晚凝可是都还住在靖恩侯府呢,甚至谢晚凝也不只一次地说过会取代她成为靖恩侯府的主母。
如今这主母的位置还没摸到边呢,谢晚凝就要被他送回晋州了?那谢晚凝能答应。
就在宁言初满心疑惑间,赵清浔嗫喏着想要去牵宁言初的手:“刚刚对不起,我就是太害怕你会被他吸引了,他长得那么好,又对你有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