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发现谢知微总是会关注许多他从未注意过的那些事。
一群鸭子下河,其他的总会等到最后一只也上岸才会一起回家。
路边的几种野花晚上就会合拢,早晨才会重新开放。
撸猫也有讲究,猫爷不喜欢被人撸爪子,但被撸爽了爪子会在空气中踩来踩去,偶尔还会开个爪爪花。
这样祥和到让人几乎昏昏欲睡的平静生活,是楚景从未体会过的。
他是镇国将军府的长子,生于忠烈世家,从一生下来,就被寄予厚望,除了识字,就是练武,上战场守卫辰国、保护百姓,是他一生下来就注定的宿命。
他的人生注定了要上战场,注定要杀人,注定波澜壮阔,这样炊烟袅袅、日暮西山归家的平静生活是他想都未设想过的。
他有时候甚至也想留在这里久一些。
因为这里多了个等他回家的姑娘,还有那只会喵喵叫的小猫。
有时候,她和它是挺像的。
不过,他也很清醒。
沙场需要他。
正是因为有他们弟兄们在沙场浴血奋战,这里的人,才能过上这样平静祥和的日子。
这便是他从一生下来就背负上的使命。
将军守国门,百姓尽团圆。
……
直至此刻,他也未敢多问她的名字。
团圆二字乃他们楚家人所期,亦是楚家人的诅咒。
他惧怕自己日后的妻同母亲一样,在府中无尽地等待。
……
楚景又发现,那个姑娘原来还自己一个人学识字。
她买不起纸笔,也舍不得用,都是买一本书来,用树枝在沙子上临摹许久。
他恨自己不能现在就回到将军府,拿钱出来,给她买一屋子的纸笔,让她永远也用不完,于是只能一边亲力亲为教她识字,一边抓更多的鱼,同她一起去卖。
不论是卖药还是卖鱼,城里的商贩见是她,立刻就要压价。
楚景与理据争,说得商户没了脸,总算替她出了口气。
谁知回到家,谢知微却要把卖鱼的钱给他。
楚景的概念里,就从来没有从女人手里拿钱这回事。
可他亦没有发脾气的习惯。
他看着谢知微,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声。
她这般脾性,他要是走了,那些人又该欺负她了。
叫他怎么放心?
她怎么是个这么奇怪的姑娘。
可她却说:“你该走了。”
“楚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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