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子酒瘾犯了,我来替她寻些不那么烈的。”
“嘿呦,钟离先生与娘子还真是恩爱呀,这里有些国酒,大多数女子都喜欢,想来小娘子也会喜欢。”
“多谢。”
卿月喜欢加班,有凉爽的风,寂静的夜,无边的海,辽阔的地方总叫人心旷神怡,感觉可以将所有的不快都扔出去,就像往海里扔垃圾一样,不怕被人发现。
“是果酒啊。”
“在船上喝多了不好,吐了又要难受了。”
“你是愈发的爱操心了,就算是吐了也没什么,算是排毒了。”,印象中她不怎么喝酒,酒量也就那样,也多亏了现在酿酒工艺不甚发达,酒的度数不高。
钟离不打算扫兴,只是来到她身后将她的后背跟围栏隔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卿月心中一软自然的靠着他:“味道不错,尝尝?”
钟离本想接过酒壶尝一口却被卿月躲开,纤纤柔荑纯纯美酒,海风吹动她的长发正如此刻两人荡漾的心,
钟离注视着她的眼乖乖张嘴,许是身高差的缘故,酒水沿着他的唇角滑落,卿月踮起脚尖,温热的舌轻轻舔舐,凉风拂过倒叫人愈发燥热。
钟离握住她的腰身轻轻拉开距离,怎奈心头欲火难抑,鼻尖还是亲昵的蹭:“你醉了……”
“还好,身子热些免得冷透了,你呢?热吗?”
船身摇晃,人心以如烛火摇曳,海浪拉扯着他们,若即若离的唇瓣跟摩擦着的躯体。
心有愁思,只要些许醉意便可得到片刻解脱,想要抱紧近在眼前的火光填满心头的黑洞,用他的体温将自己填满就不会那么痛了。
卿月将自己交付给醉意,钟离却保持着清醒,在放纵中克制,在甜蜜中痛苦:“还好吗?你的身子……”
又来了,不管说多少次,他们总觉得自己现在弱不禁风。钟离更是如此,不愿她因为一时兴起再伤着自己,尽管已经欲火焚身也不愿再伤了她。
只是卿月哪里愿意停下,醉了酒只是给自己一个任性的理由去填补被酒意放大的空虚,这样的借口是不好的,但谁叫他爱她呢?只要她想要,他便给,随时随地,正如以前。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是不是太荒唐了?不像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
“你现在并不快乐,我感觉得到……你想要我,帮你暂时忘记这些……”
“对不起……”,她眼角生出晶莹的泪花,像轻策庄水下璀璨的珍珠,钟离将她的泪吞下,这是他第一次这般清醒的与她在一处,真正给她她想要的,
“这样很好……愿意疗伤是好事,我说过了,你想要我便给。放松,我轻些……”
这是他最温柔也是最清醒的一次,不论卿月要什么他便给什么,慷慨甚至是残忍,残忍的满足,残忍的怜爱,残忍的将她溺毙在宽阔的胸膛,任由汹涌的爱意将她淹没不留一丝喘息。
静静的看着她睡去,一次次轻吻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每一下都诉说着爱意与奉献。
当欢愉与悲痛交织,爱意便会得到升华,像活在地狱的人们疲于奔命只为得到短暂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