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卿月也想玩些新花样,大海边上气候都比较温润,春日里花朵早早就开了,从山中回来时还碰上了一些铺子里的熟人来打招呼,毕竟两人一同出现也很是少见,
“月姑娘,这位就是家中夫君了吧,你们回老家过年回来了?”
“新年好啊,吉婶。”
“诶,新年好。”
......
从两人进城开始,新年祝福便不绝于耳,只是那些跟卿月有交集的人似乎都是第一次见到钟离,说来也是,大家都是生意人,挂在嘴上的更多是利息成本啥的。
这让钟离意识到了问题:“看来在阿月的朋友之中,我这个夫君存在感不高。”
“怪我喽~?”,
“可不就怪你。”,这俩人已有夫妻之实,夫妻之礼也已办过多次,虽然都是演习但也是真的拜过天地了,只是卿月是个劳碌命,关于别人家对自已家事的揣度却没仔细留心过。
被这么一忽悠,一抹愧疚感从卿月心头油然而生,都说人要把工作跟生活分开,自已长久以来都在忙活着干活的确是忽视了夫妻生活,
“不过......你我每次相处都......咳...想干别的也没那个空啊。”,卿月表示自已也不想的,谁叫这家伙跟条吃不饱的拉布拉多似的,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也不知钟离是否自知理亏,近几日都不见他去听书和茶,那些个跟他比较熟的都觉得有些奇怪,作为这群人里【最年轻】的,他可是很受人喜欢的,他不来大家都觉得少了些什么,
“唉,钟离先生今日还没来啊,我那日可是瞧见他带着家眷回城了呀。”
“可不是吗,你都不知道,我家那老婆子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这小年轻不来,我们这些老东西出来就更难了!”
*
诸位不知的是,那位跟他们特别聊得来的年轻人现在正在家里给自家娘子干活,说是要增加相处时间增进夫妻感情。
“那星螺要磨的碎些,一会儿好化开。”
“好。”,院落中的银杏早就撒下绿荫,卿月躺在摇椅上扇着蒲扇指挥着钟离干活儿,也要让他尝尝什么叫养家糊口难,钟离也是好脾气,捧着他那个袖珍磨坊开始沉浸式拉磨,唇边挂着清浅的笑意,一时搞不清这是在拉磨还是在泡茶,
咚咚......
有人敲响院门,按说他们没跟几个人说过住处,这个时候来的人多半不是百年的吧?
等人进来,发现正是楚萧,这家伙还记得在船上的事,想来是来请求处罚的,只是瞧见院中两人的相处状态多少有些反应不过来,原来帝后的夫妻生活也如此质朴。
“两位大人,楚萧前来请罪。”
卿月依旧懒懒的真怕她下一秒就要从摇椅上跌下来:“你来的不是时候啊,他的活儿还没干完呢,你跟他一起吧,磨得碎些不然他还要替你在干一遍。”
“是......”,虽然很震惊,但身为客人跟属下他也不能看着钟离干活不作为。
倒也正好,两人正好借此机会聊聊,就是两个大男人围着一张桌子一起磨东西还窃窃私语的场景多少有些古怪了。
“你的事我听阿月说过了。”
“属下无能,此等小事竟然还要帝后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