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会是谁?”
席云知几乎是没有思索,朝着皇宫的方向指了指。
“是他们对吗?”语气中带着笃定。
裴玄叹息一声,就知道瞒不过她。
“你的想法很大胆。”
“你我之间一样的处境,怀疑他们才是理所应当。”
“只不过,我的仇人可并非只有他们,还有外敌……”
裴玄镇守西北两界,手中的权利超出想象,皇上怕他功高震主,而敌人对他是恨之入骨。
死过一次的席云知,对真相更加肯定,
她不认为什么君臣友爱这等鬼话?
什么要忠君爱国她如今没有这种想法,她想做的是报仇和掀翻这个天下。
裴玄已经对当初被刺杀时的事儿有些记不清楚了。
“当时我收到一封密信是关于镇南军的,当我赶到接头地点与接头人见面的时候,没想到他已经死了。”
裴玄恍惚之间想起了当时的那段事。
那一天天空中飘着淋漓细雨。风好似能透过皮肉穿过骨头一样的阴冷。
当他反应过来这里是圈套时,已经为时已晚。
因为牵扯到是镇南军裴玄并没有带过多的人。
突然他的脑中传来一阵剧痛,捂着额角,眉头紧紧皱起。
一个人影恍惚间在他脑中不停地盘旋那个人手拿一柄唐刀。
是谁?这个人是谁?能得到他的信任,站在他的身后这个人一定是他所熟悉的,可能是因为大脑被撞击过,那一段记忆变得模糊。
随着他的叙述表情变得越来越痛苦,席云知连忙打断他的思绪。
“你先不要想了。”
“既然想不起来,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
柔软的小手轻抚在他的额角。
动作轻柔地一下下揉按着,让裴玄紧崩的情绪得到放松。
看来头部重创,让他损失了一部分记忆。
至少通过他的描述得知偷袭他的人手中拿着是一柄唐刀。
同时确定,这个人不在他的身边?
裴玄压抑着尖锐的痛楚,一把握住那柔弱无骨的小手。
用力攥紧,生怕它会消失不见却又怕弄疼她,慢慢松开力道。
良久他沙哑着嗓音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两人此刻挨得很近,几乎身体贴着身体,裴玄顺势脱力地倒在她的怀中。
因为过于疼痛面色苍白,之前周身冷冽的气势全部融化,变成柔软无害的模样。
看向席云知时,那双眼带着难以言说的情愫。
若是细看与痴傻时的裴玄近乎一模一样。
这一次裴玄清醒的时间要比上次长一些,却也只有小半个时辰不到。
随着他周身气势的变化。
裴玄的眼神逐渐又变成了之前傻王的状态。
一声吱吱拉回了席云知所有的情绪。
“吱吱,痛痛,抱抱。”
歪倒在席云知怀里的裴玄,拉着她的衣袖,在不停撒娇,他还记着刚刚自己被扎了好几针的事儿,十分委屈。
好看的凤眸染上红晕,带着泪意,委屈的像是一直被抛弃的小狗,嘤嘤嘤个不听。
两者前后的反差极大席云知不忍直视。
每次只要遇到裴玄,简单的事情都会变得复杂,
明明她想如果裴玄清醒,就多问一些朝廷中的事,不知怎么这事情就变成了两个人暧昧不清。
现在倒好,有用的信息没有套出来多少人又变傻了,结盟还没有谈好,看来下一次要抓紧说了。
墨竹等人再次进来时,裴玄又是那个傻傻的模样。
在得知王爷恢复正常时,墨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就为看王爷一眼,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席云知奈耸耸肩,对他们露出一个抱歉的笑。
“你们来晚了。”
一同而来的还有墨玉,墨玉看向她的眼神几乎要妒忌得发狂,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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