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来赶忙道:“三福,你先将七喜放下,去厨房和你娘打声招呼。”
杜宝钏和宋知琴自然会交代他。
“好嘞!”
宋之书高兴地应了,“妹妹,三哥等下再来和你玩儿。”
他把七喜放到地上,摸了摸她的头,才转身出了屋。
七喜也笑。
这个三娃咋咋呼呼的,挺有意思。
两个儿子回了家,一家人难得聚齐。
杜宝钏决定将四喜和七喜捡到的那条鱼炖来吃,庆祝一下。
很快,饭菜上桌。
七喜端着小碗一眨不眨,等着剔完鱼刺的宋知琴将那块儿香喷喷的鱼肉放到她碗里。
熙攘声却忽地响起。
脚步杂沓,好像有许多人朝这边涌了过来。
附近只有他们一户。
难道是村民们又登门了?
但凡此种情形,绝无好事。
宋冬来迅速起身,宋之书也跟着他到了院子里。
咣当!
院门直接被踹开。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闯了进来,“臭小子,你果然是逃回了家!”
领头的壮汉,指着宋之书大喝。
门外围着十几个村民,交头接耳小声嘀咕。
宋之书呆愣一瞬,才道:“刘镖师,你们怎么来了?”
“还敢装模作样!”
刘镖师挑眉,神情不耐。
“你偷盗镖物之后潜逃回家,真以为我们找不到你?”
宋之书眼睛瞪得滚圆。
“我什么时候偷东西了,你不要污蔑我!”
“我请假回家是和馆里打过招呼的!”
刘镖师冷哼。
“我们已经在你的床底搜到了装那镖物的木匣,你不认也没用!”
“我劝你老实交出匣内的宝物,说不定总镖头还会格外开恩,倘若你执迷不悟……”
凶光一闪,刘镖师噌地拔出了腰间佩刀。
“莫怪我们辣手无情!”
围观的村民见这人突然拔刀,俱都吓了一跳,急慌慌地往后退去。
站在后排的村民被踩到了脚,大声呼痛。
门口乱成了一团。
“你胡说,我根本没见过你说的什么匣子,你污蔑我!”
宋之书眼里泛红。
双拳紧握,大声反驳。
他朝宋冬来喊道:“爹,我没有偷东西,你相信我!”
宋之书八岁就进了镖局。
因为年纪小,经常受欺负。
但他知道家里日子不好过,他吃得也比寻常小孩儿多。
在镖局虽然干活辛苦,也总被人喝骂摔打,却可以给家里减轻负担。
所以他都忍了下来,也从不和爹娘抱怨。
可他真的没有偷东西,这些人不能平白给他泼脏水。
宋之书虽然粗莽,却也知晓一旦背上偷盗的名声,全家都要受牵累。
二哥即将参加县试,绝对不能在这时候染上污名。
宋之书身形暴起。
刘镖师身侧的壮汉未及反应,只觉腰间一紧。
那把佩刀眨眼间,就到了宋之书手中。
咣当!
刀鞘落地。
寒光闪过,一把刀横在了宋之书的脖颈间。
“三娃,你别乱来!”宋冬来惊地手都在抖。
“爹,我绝对没有偷东西!”
宋之书眼角猩红,目光中都是决绝。
“我愿自戕,以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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