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的花瓣随风飘落,铺满了青石板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桃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一只金灿灿的鸟笼子,悬挂在庭院中间的支梁上。
羽毛艳丽的金丝雀正悠然自得地跳跃鸣叫,清脆的叫声回荡在院子中。
它时不时地低下头,啄食银质小碗中晶莹剔透的米粒。
这可不是一般的秫米,而是用参汤浸泡过的贡米,颗粒饱满,甜香软糯。
宋云霁一袭素色长衫,步履沉稳地踏入院中。
阳光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却掩盖不住他眼里的深沉。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鸟笼上扫过,抬脚进了厅堂。
黄花梨木椅上,侯夫人段氏一身织锦华服,头戴点翠朱钗,雍容华贵,不怒自威。
“母亲,孩儿给您请安。”
宋云霁弯腰行礼,语气恭敬。
“哼!” 侯夫人冷哧一声,目光仿佛刀锋一般,在宋云霁身上来回扫视。
“你还知道来请安?我以为你做了翰林院编修,就把我这个母亲忘到太虚山外了!”
宋云霁不动声色地避开侯夫人的锋芒,不改恭顺。
“母亲说笑了,孩儿再如何……也不敢忘记您的养育之恩!”
她的生母曾是宋仲达最喜欢的小妾。
府里如她这般的女子,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
侯夫人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墩在桌上。
上好的紫砂茶盏与黄花梨木桌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厅堂中显得格外刺耳。
“那你可知,你昨日的所作所为,会给侯府带来多大的麻烦?”
宋云霁抬头,直视侯夫人的眼睛。
清澈的双眸里平静无波,没有半分畏惧。
“孩儿不明白母亲的意思,还请母亲明示。”
“你还和我装糊涂?”
侯夫人猛地站起身,指着宋云霁的鼻子,怒道:“你不过侯府庶子,合该好好辅佐兄长,你却在外面招摇过市公开质疑你兄长的决断和能力,你是要造反吗?”
“如此目无兄长又忤逆嫡母,你这个翰林院编修是不想干了!”
金丝雀被侯夫人的怒斥声惊扰,扑腾着翅膀在笼中乱撞,贡米被它撞出小碗,洒到了地上。
宋云霁面色未变,似乎侯夫人正在斥责的不是他。
他笑了一下,缓声道:“母亲,孩儿从未想过要与兄长争什么,孩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侯府,为了家族的荣耀!”
“好一个家族荣耀!”
侯夫人怒极反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什么盘算?你不过是想借机上位,取代你兄长的位置承袭爵位罢了。”
“简直痴人说梦!”
侯夫人的语气冰凉刺骨,“只要有我在的一天,这事绝无可能!”
“母亲,您的话孩儿记下了。”
宋云霁叹了口气,“如果没有别的事,孩儿就回去做事了。”
他直起身,朝侯夫人深深一拜。
“孩儿告退。”
刚走出两步,侯夫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这几日身子不舒坦,让你媳妇过来给我打个下手。”
宋云霁脚步一顿。
随即,他应了声好,大步离开了漱玉轩。
一直静默无语的老嬷嬷给侯夫人重新添过茶,递到侯夫人手边。
“老夫人,您喊四夫人过来,是要给您侍疾?”
“不然呢?”
侯夫人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难道她还真有闲工夫,教一个庶子媳妇理账管家不成。
宋云霁不是和他这媳妇情深似海嘛,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是不是真的能长长久久。
“那边有没有消息?”
老嬷嬷摇了摇头。
犹豫半晌,才接着道:“我觉得,宋护卫有可能找到了线索。”
“当真?”
侯夫人眼前一亮,扬声道:“把宋峥给我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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