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柳拿着剑提防着一切，说不定幕后的黑手还在这里观察着他。

“江丫头。”

玄机长老醒来了，没有刚才痛苦的样子，眼中的黑气似乎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玄机长老，你还好吗？”

她急忙凑到他的身前。

玄机长老被捆住了身体，先是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还在卜算吗？这次没有很费力，他叫住了正要给他松绑的江念柳。

“江丫头，先不要解开，现在只是暂时将那股黑气压了下去，现在时间紧急，我尽量把事情说清楚，我看到了黑气的主人，但是以我的实力还看不到他的全貌，我只知道那是一种很混乱邪恶的东西。”

“现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实力简直和我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已经可以和这方天道相提并论了，所以我这个天道之下的人妄想沾染天道之上的存在，最终却只能硬生生的被那个存在反噬。”

“不过，你是不是也疑惑为什么我不等刚才所有人在的时候说这些话。”

玄机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先听我说完。”知道江念柳现在有很多疑问，他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得让他把这些已知的情报说出去。

“我的师尊天机老人卜算了最后一卦不久后就去世了，具体内容连我都不知道，估计那件事只有宗主知道，我看你刚才的表现，就知道这件事八九不离十的和我师尊算的那道卦有关。”

“咳咳...”

“我没有师尊那么厉害，但我知道任何大事发生之前都有一个征兆，比如这黑气，百年前是不是应该就出现过，我其实一直在怀疑百年前那场大战的真实性，当时妖族和魔族那么大的优势怎么会突然停手了呢？”

“就算那位英雄再厉害，他也不至于在大战中全身而退，我的师尊告诉我他早就算不到这位英雄的存在了，所以那天剑谷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上一任宗主是在那天捡到的，他好像知道很多事，但对这些事闭口不谈，只是一股脑地针对着龙族，造成剑宗现在这样的局势，也是苦了你了，捡起这样的烂摊子。”

“我...”

玄机长老还想说什么话，可惜眼眶中的黑气已经慢慢的溢出来了。

“我想..我师尊的卦应该不会算错，按照他说的，去遵循就好了，啊。”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后，黑气已经覆盖了眼眶，江念柳发现，这种侵蚀已经...没救了。

他痛苦的挣扎着，江念柳提起剑想要了解他的生命，会很快的，玄机长老。

挣扎停止了，江念柳还没下去手，玄机长老就安静的坐在地上。

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以前，表现得很无辜，就好像完全没有被黑气侵蚀的样子。

他温和的对着江念柳说道：“江丫头啊，我好了，快给我的松开吧，其他弟子还等着我们呢。”

这一刻，江念柳感觉自己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

面对着此刻如此模样的玄机老人，她只是问道：“你现在，究竟是谁？”

“你在说什么啊？江丫头，我是剑宗的太上长老啊，天机阁里面的啊，小时候还照顾过你呢。”

看到江念柳他表现得很欢喜的样子，说着一些很久很久的故事，是的啊，从小的时候，他和孙婆婆就一直在她的身边，像是守护神一样，此时的模样，真的...真的很像啊。

她知道，只要把他松开，凭她现在的实力很容易就会被这个陌生的玄机长老撕成碎片。

“不，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