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仙界的覆灭，世间灵气稀薄。

修行艰难，人间的修士能有他这种实力已是不易。

许经年扒拉着火堆中的木柴，抬眸看着沈霁空。

男人在看她一眼后再次靠着身后的石壁闭目养神。

剑眉星目，五官立体，容貌上乘，又出身世家，不可谓天之骄子。

曾经陷在污泥里苦苦挣扎的她，无比的羡慕着沈霁空许文灿等人。

那时的她，无比的痛恨着命运的不公，恨极了这些压在她头上的大山。

如今现代社会，杀人确实引人注目，可有时候，活着，并不比死了痛快。

他们高高在上，不必做什么，只需稍稍表现出对她的不喜，就会有无数人前赴后继的来当他们手里的那把刀。

许文灿如此沈霁空也如此

即使曾在数日前对她狠下杀手，如今面对她也依旧恍若无事。

即使察觉了她恢复记忆了又能如何呢？

在他们眼里，她不过是随手便可以捏死的蝼蚁罢了。

“呵。”想到晚上时沈霁空手里的药膏，许经年不由得嘲笑出声。

察觉到沈霁空看过来的视线，许经年出声打破了两人间的寂静。

“难得见沈大少爷如此狼狈的模样啊！”

“跟你比，自然是难得了些。”

沈霁空没什么情绪的看了她一眼。“命挺大。”

“毕竟，祸害遗千年嘛，我这种祸害”许经年眉眼带笑的看着沈霁空。“是要长命百岁的！”

沈霁空一言不发的看着许经年，只觉得恢复了神智的她，比失忆的时候带了些刺。

虽然眉眼带笑，但他看得出来，她的眼底没有丝毫笑意。

恢复神智的她又变成了以前那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

沈霁空想，还是失去记忆的她比较合他心意。

许经年将手中的小木棍丢到火堆里后站起了身。

他身受重伤狼狈靠着石壁，看着脸色惨白的沈霁空，许经年想，难怪许文灿从前这么喜欢看他啊。

居高临下的看着别人狼狈模样的样子，这感觉，还真是说不出来的畅快。

“方寻一会儿会过来。”许经年转身准备离开。

闻言，沈霁空下意识的看向了许经年。

似是没料到她会帮他。

只是，想到什么，沈霁空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当然，我这么势利的人，是不会白帮你的。”她就没想过要白白帮忙。

况且，在沈霁空的眼里，她不过是一个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人罢了。

看着山洞外的茫茫月色，许经年的心底难得的浮起了一抹异样的感觉。

“你想要什么？”沈霁空看着石壁，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

此地颇为异样，若无人传话，他确实难以离开。

虽有别的方法，但总归有些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