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清的笑,叫潘伟龙非常不舒服。
他板着脸,仍是一脸的嫌弃:“你笑什么?”
“我是没办法不笑啊。”薛清清摊摊手,现在她知道了,舔狗也是真的狗,不过这个潘伟龙可能更狗。
“我第一次见到头发短,见识也短的人,觉得好笑。你管天管地还能管我笑?大清都亡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潘伟龙哪里来的优越感,当着她的面指手画脚?
是每个月花不完还能存五十块钱的十八级工资?
她一天就能存五十块钱,好吗?
“你自己没用,就想在我这里找优越感?我说错了,你不是没用,你是真没用啊,细狗!”
一个男人对着女人冷嘲热讽的,还是嫉妒女人中了一等奖,他没得奖。
工作人员和看热闹的人,看向潘伟龙的目光更加古怪起来。
起先潘伟龙说银行作弊,大家就已经觉得这个男人有病了!
“你敢骂我?”潘伟龙不知道薛清清说的“细狗”是什么意思,他听得懂薛清清骂他是真的没用。
他气坏了,恨不得上前去把薛清清撕碎了。
薛清清拍了下她自己的肩头,对潘伟龙笑了下:“你该庆幸你穿的是常服,不然你丢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脸。”
她
轻描淡写的走了。
潘伟龙彻底的把薛清清也记恨上了,沈砚云压着他一头都不止,沈砚云娶的乡下老婆居然也趁机睬他一脚,他怎么能忍?
不能。
“该死的乡巴佬,我就不信沈砚云被撸到底之后,你还有别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傲!”
潘伟龙在所有人古怪的目光里走出银行,他气哼哼的朝着门口的石狮踢了一脚。
石狮大概是不疼的。
潘伟龙在原地站了几秒,动作僵硬的走了。
薛清清心情愉悦的哼着“今儿真高兴”,步伐轻松的走进了楼道。
一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中年人,正站在她的家门外敲门。
“同志,你找谁?”薛清清掏出一串钥匙,打开房门。
中年公安打量薛清清一眼,顿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你就是小沈的爱人小薛吧?我是公安局政委丁建国。我可以进去说话吗?”
丁建国是第一次看到薛清清,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胡蒙叫他亲自来看薛清清是什么意思。
像!
这姑娘跟那个人太像了!
像是年轻了二十多岁,活脱脱是从照片里走出来似得。
“当然可以,”薛清清让开门,请丁建国进屋。
丁建国环视房内的摆设,空荡荡的,只有几样家具,看
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副团长的家:“小薛,家里有困难吗?”
薛清清想说她缺钱,跟第一次见面的公安局政委,她还没熟到随便口舌花花的程度:“没有困难,跟别人相比,我们家已经很富裕了。”
公安局的政委是来家里做关怀的?公安和军队是两个部门。
难道是她家在别人眼里看起来,真的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