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薛清清轻声叫了一声。

沈砚云用力捏了一下她的小手：“你也不许这么叫我，”他的名字被钱万超叫的恶心。

“好吧，不叫就不叫！”薛清清挑眉，叫沈砚云“小云”，她自己也觉得牙酸。

走进单元楼时，她回头看了一眼，钱万超还站在原地，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整个人看起来阴鹜的像是等着在尸体上啄一口的秃鹫。

这个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自己都是师长了，不知道军婚是受保护的？

李忠要抓严打的典型，薛清清可没有提醒钱万超的义务。

走进楼道，薛清清盯着自己的脚尖，由沈砚云拉着一级级的爬楼梯。

“我就没有小名，我奶奶都只叫我砚云，钱万超想跟我修复关系之后，只有他和万惠叫我小云。”沈砚云眼底含着深深的嘲弄，口气尽量平静的给薛清清解释。

钱万超自称的“愧疚”，叫他心血难平。

他被钱万超扔到福利院里，他根本不在乎，可是钱万超把奶奶气死了。

这是轻飘飘的“愧疚”两个字能代替的？

况且钱万超还不是因为奶奶而愧疚，只是后悔当初没有收养他。

“他们怎么想得出来？连脸都不要了

呀，下次他们这么不要脸，我可不可以打他们？”薛清清无法握住沈砚云的大手，她抓住他的手指，摇晃了一下。

她另一只手做了一个朝空气挥拳的动作。

“这些人把我的重度洁癖都快治好了！”

沈砚云把她朝空气虚晃的手抓住：“打人的话，你的手不疼吗？”

“疼！”薛清清用力点点头，她打林玉雪第三巴掌的时候，没打到脸上，打到下颌角了，她的手是真疼。

不过下次林玉雪还敢在她面前挑衅她，她照打不误。

“打人这种事是不对的，我不能帮你，换常服也不行，我不主张你挑衅生事，但是……咳！”沈砚云干咳一声。

“我也不鼓励你打人。”

有人找茬，有人欺负清清，很多时候，他碍于身份，不能开口，不能动作。

都是要薛清清一个人去顶住所有的麻烦。

想到此，他的心里又烦躁起来。

“我……”

他觉得自己这个做丈夫的非常不称职。

“我知道，我呢，主打一个就是不吃亏，要求不高，别人不要来招惹我就行。譬如说林玉雪不来招惹我，我也是能跟她好好说话的。那个老壁灯，我也能和蔼的与之交谈。”薛清清打断沈砚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