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话，李银珠没听懂，二乂子她知道的啊，不男不女，夹着屁股走路，她吓坏了：“我说，我说，是不是只要我说了，你就不把我儿子送到你说的那个农场？”

之前给过李银珠机会，李银珠各种撒泼，还吐口水，丁建国慢吞吞的整理着桌上的东西：“这要看你的表现。”

李银珠用力吞咽口水，滋润喉咙，她嘶哑着声音说道：“我发现有人经常往悦悦的襁褓里面放钱，起先我不敢动，后面我拿走了，也没人找我。”

“有一天，我抱着悦悦晒太阳，路边有两个老太太，老太太说孟家这个金孙，谁抱去养，都会有人给钱的吧？我就动心了，我没多想当时就抱走了。最初几年每年有一张汇款单子，汇五块钱，连给了好几年。”

“还给钱，后来不给了，我想着阿猫阿狗的养着就养着，说不定给自家儿子弄个童养媳。”

丁建国追问：“什么样的老太太，多大年纪？”

“当年就六七十岁了吧？没见过的老太太，就那么站在路边说话，我当时真的是鬼迷心窍，主要是悦悦身上还有银锁，银镯子……”李银珠巴巴的说了一大串话：“我都说了，这就是全部。”

“先把她押到拘留室，”丁建国需要把这边的审问结果告诉帝都那边。李银珠把薛清清桑阿猫阿狗的养着，这要怎么跟齐哥说？

丁建国拿着话筒思来想去，决定一五一十的把李银珠的话全部告诉齐蕴。

齐蕴听到他的掌上明珠连猫狗的日子都不如，心疼的都快裂成八瓣了：“她就没提一个叫做詹晓霞的名字？”

“没有，她说是孩子襁褓里出现的钱，孩子身上的财物，叫她动了心，齐哥，邮局的汇款有底单，你去查查看，”丁建国没有说，时隔二十年，那些手抄的单子，不知道还在不在。

八十年代都不好留存证据，更何况是七十年代，

齐蕴千方百计找到邮局当年负责汇款的人，那个人早就老年痴呆，什么也问不出来了，线索全部断了。

詹晓霞二十年间上门的奇怪举动，反常的情绪，根本不能证明什么。

齐蕴来到孟家，孟欣看到他出现，眉头先拧了起来：“你怎么又来了？”

“有事跟你说！”齐蕴坐在孟欣身边，他定定的望着孟欣，斟酌了一下词汇：“欣欣，你回想一下，二十年前孩子丢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两个老太太在路边聊天？”

本不打算理会齐蕴的孟欣，沉思片刻，点点头：“有一天李银桃抱着孩子在外面晒太阳的时候，的确有两个人在路边。是年纪不小。怎么？偷孩子的不是李银桃？不是她偷走悦悦，悦悦怎么在她家？”

二十年前的老太太，即便还活着，恐怕也不记得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吧？齐蕴心下一片凄凉，李银珠抱走女儿的真相就在眼前了，他却没有任何罪魁祸首的线索。

孟欣见齐蕴脸上出现的灰败，她着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查到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齐蕴缓声说道：“李银珠说那两个老太太在路边聊天，说抱走悦悦，就会有人给钱。”

“只要脑子没问题，不会随便听别人在路边说两句，就真的抱走我女儿吧？你不觉得逻辑不通吗？”孟欣比较理智，对于李银珠的老太太，她感觉很有问题。

“如果在老太太出现之前，孩子的襁褓里经常出现钱呢？”齐蕴也觉得李银珠说出的话，逻辑上不通顺，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是李银珠就是照着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