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的爷爷是个九十多岁的老头儿,爱吃甜食而已。
薛清清确定沈砚云是在强行改变话题,是怕她问他,李忠的来意吧?
她就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李忠来找沈砚云,除了跟案子有关,就是跟案子有关,她对案子不感兴趣。
不问就不问。
薛清清白沈砚云一眼,转身上楼。
“我说错什么了?”沈砚云刚准备说些别的,被薛清清一瞪,他只感觉莫名其妙。
新收银员陆东实在忍不住,说道:“沈团长,你不想老板问李公安来干嘛,就直说啊,咱们大伙都听出来你不想说了。老板那么聪明……”
旁边也传来几声附和的笑:“沈团长,你也不怕老板生气。”
“就是,咱们老板是年纪小,可是……”
大家都识破了,那么媳妇瞪他那一眼是责备?
沈砚云有些心虚的朝楼上看去,媳妇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应该是去办公室了吧?
“她不会生气。”
应该不会吧?
沈砚云心里不安,在店里随意的转了一圈,又回到楼上。
办公室里,薛清清拿出一摞白纸,正趴在桌上画东西。
沈砚云没有控制脚步声,推门而入时,门甚至因为他的动作幅度
太大,撞到了墙上。
屋里的人,头也没抬。
难道真的是生气了?
“清清!”沈砚云隔着桌子,望着头也不抬的薛清清:“李忠刚刚找我的事情,你想知道吗?”
“不想知道!”薛清清在记忆里有一副画,她要把那副画画下来,去参加一次服装设计大赛。
上辈子她知道这次服装设计大赛的时候,是服装设计大赛比赛结果公布的事情,当年发生了一件令她这种愤青非常愤怒的事情。
樱花国的一位设计师的作品是我国的一件有实物的历史文物的翻画画稿。
以至于时隔一辈子,她还清楚的记得那副画的“作者”叫什么,清晰的记得那副所谓“设计图”的全部细节。
这次,她绝不会叫同样的事情再发生。
沈砚云的手在身侧握紧,沉声道:“李忠来说的事情,跟我上次的任务有关系!公安方面,要深入调查,不想打草惊蛇!”
满心愤慨,要将愤怒倾泻笔下的薛清清停住笔,她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沈砚云这是专门在给她解释原因:“事关你的任务,我不会过问,我有分寸,你每次转移话题都用同一招,一点新意也没有,吴吴强他们都能听出你的敷衍
。”
“我不是敷衍,”沈砚云就是被楼下的老兵提醒,才上楼的:“我只是不会对你撒谎。”
早就知道你是个钢铁大直男了。
跟你生气,不是跟自己的乳腺过不去?
薛清清朝沈砚云弯了弯嘴角:“我知道李哥找你有正事,我也不会因为这事跟你生气,我知道你们两个的工作性质,我自己不也是有保密项目吗?”
“清清!”自家媳妇就是善解人意,大气,多么美好的词放在媳妇身上都不为过,沈砚云的眸子星光点点,薛清清就是他眼里最耀眼的光。
“你就不是会煽情的人,不用跟我煽情,”薛清清在一张纸上刷刷的写了几个字:“帮我买东西,我急用。”
她从包里拿出两张大团结,和那张纸一起递过去:“知道在哪里买吗?”
沈砚云在薛清清写字时,就看到了是些纸笔,颜料等东西:“我还没那么笨!”
就是大笨蛋!薛清清在心里给沈砚云这颗大白菜,加了一个定语:“你说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