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边檐下翘起二郎腿,手指交叉放在腿上,一脸的闲适,好像真的跟他无关似得。
说到底,林玉雪只是卖画的人,是他把设计图商用,他和五瓣花的责任最大。
同时他是被起诉的主体,对方要他赔偿的钱款也不多。
步步紧逼这个林玉雪,是他想到的一个好主意,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果然,林玉雪被吓到了:“我怎么能有办法?薛清清不承认画是她画的,我只是卖了这幅画而已,我可以把卖画的钱退给你!”
“那一点钱能干什么?”井边檐下笑着摇摇头:“我能从樱花小岛来你们国家开工厂,你觉得我会缺你那点钱!”
“那你叫我怎么办?我也拿不出来,”林玉雪从包里掏出录音机:“录音机还给你,我不会再去找薛清清。”
井边檐下拿过录音机摆弄着玩:“那你等着人家告你好了,反正是你的主要责任,我肯借你录音机,已经是我的仁慈了。”
林玉雪被步步紧逼之下,急的哭了:“井边先生,你这是为难人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不过卖了一幅画。”
“是你只卖了一幅画,这叫连锁反应,”井边檐下说道:“你知
道蝴蝶吧?蝴蝶一忽闪翅膀,可以引起风暴。”
“井边先生,你这是欺负人,”林玉雪后悔极了,此时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连痛恨薛清清,都被她遗忘了。
井边檐下轻描淡写的道:“你不是说可以绑架薛清清,叫她说出那些话吗?”
这是叫自己绑架薛清清?林玉雪错愕的忘记了哭,震惊的望着井边檐下:“那是犯罪,我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那我就没办法了,你说画是从薛清清那边弄来的,没人能证明这一点,除你自己值钱了,就是薛清清,你已经找了薛清清几次,她是什么态度,你很清楚吧?”井边檐下找出那副画,摆在桌子上:“你自己看看,这幅画上根本没有任何能证明它是薛清清画的,所以,只有你自己想法子证明!”
林玉雪委屈的直哭,她能有什么办法?薛清清狡猾的跟狐狸一样,她根本套不到要用的信息:“这画真的是她画的,我亲眼看到的。”
那天她缠着薛清清,跟着对方进了办公室,薛清清第一幅画画的就是这个。
现在画变成了衣服,她穿在身上,薛清清跟完全没见过似得,她拿薛清清一点办法也没有
。
“林小姐,你给我说这些没用!除了找出画的来历,别的没办法,”井边檐下放缓声音:“你知道,我是很同情你的。”
被不痛不痒的安慰,林玉雪没有高兴起来:“那我也没有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井边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代价的,你要不想成为被告,就要付出行动,看你也确实不像是能拿出几万块钱,十几万块的人,我有个办法。”
林玉雪跟溺水的人突然看到救生圈似得,她着急的道:“井边先生,是什么办法?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