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去问了医生,医生说可以出去半天,回来之后必须静卧打针,不能移动。她劝薛清清:“要不,还是不去了?咱们在病房看电视?”
薛清清嘟起嘴:“妈,我伤都可以出院的,消炎针回家打都可以,再不济我一边打针一边去参加峰会!”
她看了一眼轮椅,思考了一下这种老式轮椅安装吊瓶架子的可能性。
孟欣还想劝薛清清。
“清清要去就去,她就是动眼睛看看,看完就回来了,一个农业峰会,还能给清清危险不成?”孟淮山对薛清清有求必应,薛清清要去参加峰会,他第一个支持。
一是机会难得。
另一个原因是薛清清只是坐着轮椅去看看,看看就回来,不会影响什么。
下午,三舅舅就给薛清清买了一个诺吉亚回来,号码要薛清清亲自去柜台选,她这个新到手的手机,只能当摆设。
峰会在两天之后,孟淮山推着轮椅:“看到老专家,你就老老实实坐着,不要站起来,你情况特殊……”
“我外孙女婿来了!”
薛清清抬头。
一道颀长的身影提着一个军绿色提包,站在前方。
那人周身气压极低。
不是别人,正是沈砚云
。
“砚云,你来了?”薛清清惊喜的叫了一声。
沈砚云周身的低气压,在听到薛清清软软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之后,消散了一多半,他走到轮椅旁,对孟淮山说道:“外公,把清清交给我吧。”
“清清要去参加一个农业峰会,”孟淮山把沈砚云的提包交给一边的儿子:“你带她去看看就回来,医生不许她距离运动,你看着她不要离开轮椅。”
“好的,外公!”沈砚云推着轮椅。
孟淮山看着小夫妻两个,满意的道:“清清这下能安心养病了吧?”
“你在生气!”薛清清肯定的说道,她能感觉到沈砚云身上的气压不对劲,虽然现在缓和了很多,他一张脸还是在板着。
“没有!”沈砚云努力叫自己的声音平和下来:“我接到岳父电话,叫我请年假过来,说你受伤了!”
岳父语气沉重,他一路上都在想他刚有了家,媳妇这就离开他了?
没有清清,他以后的日子会怎么办。
“我以为他通知我见你最后一面,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
薛清清:“……距离最后一面还有一点距离!”
沈砚云握紧轮椅的扶手,因为用力,他手指关节
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你不是带了何兵当保镖吗?怎么还会受伤?”
他接到电话,请假之后直奔火车站,在火车上,他才想起薛清清走时带了何兵去当保镖。
“我在沪市遇到了一些事情,我爸还给我派了两个保镖,谁能想到坏人会跟着我登上去东城的火车?就一点外伤,现在伤口已经缝好了,就等着伤口愈合了!”薛清清放柔和声音:“我那个爹不太靠谱,可能是家传,我奶给我外公说了一半,把外公都吓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