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河来的时候临近傍晚,冬风萧瑟,带了一阵寒风。
谢初瑶正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听秦循为她弹奏的钢琴曲。
门推开的瞬间,风吹到她的脸上。
她紧了紧衣衫,有点冷。
秦循停下手指,眉头微皱:“你什么时候能做点好事?”
樊星河咽了口唾沫,不敢反驳:“是是是,我不干好事。我这不是赔罪来了吗?”
他带了一大包东西,小步挪到桌子前,把包里的红酒、甜点、烤鸡、零食,一点点拿出来摆到桌子上。
面上笑得谄媚:“瑶瑶,饿了吧,我买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呢!”
谢初瑶瞥了他一眼,知道樊星河现在肯定很害怕。
时新月已经承认,谢初瑶和秦循发生关系的事情,是她“无意”告诉给尹采薇的。
但她的消息来源,是来自樊星河。
所以,秦循特地把樊星河叫来,好好教训他。
谢初瑶笑了一声:“我现在饮食清淡,吃不了这些,你问秦循吃不吃。”
樊星河脚下一软,不敢靠近。
他可怜巴巴地看向谢初瑶,请求她的帮助。
谢初瑶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樊星河没有办法,只能拧开矿泉水,往脸上撒了点水,假装哭泣。
“对不起!”他大呼一声,跑到钢琴旁边,抱住秦循的大腿。
“循啊,你就饶了我吧,我当时也是激动了。你知道吗?当我得知你守了快三十年的身子送出去的时候,我是真为你高兴啊!我一不留神就没忍住!”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希望秦循能原谅他。
秦循冷冷瞥了他一眼:“我警告过你多少次,离时新月远一点。”
这是他最气愤的事。
尹采薇没脑子,不过是骄纵了一点。只有时新月插手,才能把尹采薇变成一把杀人的刀。
樊星河瑟瑟发抖:“循啊,你不要对新月意见这么大,她是在生意场上赢过你,但你不能因此对她有成见,她真的很好。”
秦循翻了个白眼,一脚把樊星河踹开:“再为她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樊星河赶紧闭嘴。他也知道这件事的确是时新月做错了,所以不敢辩驳。
但要说她故意利用尹采薇,想要谢初瑶的命,樊星河死也不信。
他站起身来,向秦循保证:“我保证以后瑶瑶的身体我全权负责,绝不让任何人插手一点,如果再出事,我拿命赔给你。”
秦循面无表情:“你的命值几毛钱?”
樊星河央求:“那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秦循瞥了他一眼,将目光移到楼梯边,堆成小山一样的猫粮上:“把这些猫粮搬到三楼,我就原谅你。”
“三楼?”樊星河吓了一跳:“这么多猫粮,你要开宠物店啊!”
谢初瑶隐忍着笑意,这是秦循下午特地让陈助理买了一车回来的。
樊星河无奈,只好咬牙同意:“行,只要你能消气,我这就搬。”
他把晚安从猫粮山上提溜下来,吐槽道:“懒猫,你是爽了,我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