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瑶眨了眨眼睛：“你说的第一选择，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秦循移开目光，喉咙微颤，看向窗台。

他不愿意承认心中的不甘，又不愿就此认输。

屋内变得安静，连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谢初瑶这才知道，他所说的“吃醋”，是因为时星宇。

“怎么会？他只是我的朋友。”她很惊讶。

秦循声音怪异：“他是你独一无二的朋友。”

谢初瑶没有否认，是的。在杜青竹欺负她的时候，是时星宇替她掀了桌子，这份恩情她会记一辈子。

“他帮过我。”谢初瑶道。

秦循低声：“如果早些遇到你，我也会……”

谢初瑶摇头：“不。即便早些遇到，你也不会帮我，因为我们是陌生人。那一刻，只有时星宇会。”

没有利益，没有算计，只是两个刚进入公司的实习生相互帮助。

虽然后来她才知道时星宇的身份非同一般，可时星宇帮她时，只是因为“朋友”二字。

秦循听着她的滔滔不绝，心一点点下沉：“所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赢了？”

那他们这些日子的缠绵又算什么呢？他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吗？

秦循的眼神变得冰冷，感情洁癖让他浑身被针扎一样疼，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转过头去不愿看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恨她。

谢初瑶没有说话，她坐直了身子，强硬地掰回秦循的脸，直视着他。

“朋友是朋友，爱人是爱人。你就是我爱的人。”她一字一句，没有任何迟疑。

时星宇是她的朋友，秦循是她的爱人。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

“在爱情上，你就是我唯一的选择，从没有过其他。”

秦循回过神来，漆黑的眸子微微震荡：“你说得是真的？”

谢初瑶发誓：“骗你是小狗！”

秦循没有发笑，他的眼神愈发严肃。

他将谢初瑶搂紧怀里，心中的感动脱口而出，却变成了威胁：“骗我的人会死。”

谢初瑶并不慌，她搂住他的腰，郑重道：“好。”

她没有撒谎，所以无所畏惧。反而是秦循的威胁，暴露了他的无助。

谢初瑶柔和了声音:“现在，你可以安心了吗？”

秦循的心颤了颤，他将头埋进她的发丝间，深沉地呼吸。

她抚摸着他的后背，抚慰他的哀伤。

秦循声音虚弱：“抱歉，我只是害怕。”他害怕自己再一次成为被遗弃的人。

谢初瑶有些惊讶，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秦循的了解太少了。

她只是一味的享受他给她的爱护，却从未去了解他的内心有没有伤痕。

谢初瑶抱住他：“我们还有很长的以后，慢慢来。”

余生很长，不必着急。

秦循喉咙颤抖，在她的额头落下深深一吻。

门外，晚安发出“喵呜”的声音，着急地抓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