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河没有回答,他沉默地啃着手里的苹果,心里陷入了纠结。
如果新月用下作手段伤害秦循,他一定会阻拦。但让他主动递刀子,捅向时新月,他做不到。
谢初瑶看出了他的犹豫,质疑道:“我总觉得你是个睿智潇洒的人,没想到居然这么蠢。值得的才叫付出,不值得的叫倒贴!你现在这样和贱有什么区别?”
谢初瑶恨铁不成钢。
樊星河露出苦笑:“你这骂得也太狠了。”
“这还狠?我不狠你能听得进去?”
樊星河有些难受,他站起身来:“你让我再想想。”
说着,他抬起脚步往外走,有种仓皇而逃的感觉。
谢初瑶躺在病床上,不方便追他。只能喊道:“你在这里犹豫,时新月可不会!她马上就要回国了,喊你去接机是什么意思?她摆明了还要继续利用你,你难道看不出来?”
樊星河心中一沉,加快了脚步逃离。
谢初瑶长长叹了口气,男人恋爱脑也这么可怕吗?当秦循“恋爱老师”的时候,不是挺睿智的吗?
她无奈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数星星。时间一点点流逝,她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夜深人静时,半睡半醒的她隐约感觉身边来了人,好像在触碰她的脸颊。
她心中一抖,睁开了眼睛,看见了秦循温柔的眉眼。
她松了一口气,面露惊喜:“你回来啦?”
“嗯,等急了吧。”
“没有。”谢初瑶来了精神,一下子坐了起来。
秦循忙把枕头垫到她的腰下。
她神色认真,抓着秦循的手:“怎么样?有什么麻烦吗?”
秦循淡淡笑道:“放心,一点小事而已。如果恒星集团连这点脏水都扛不住,那也不用混了。”
谢初瑶这才放下心来,她道:“晚上的时候,我跟樊星河聊了一会儿,我想让他帮你。”
她拿出自己的经验:“造谣这种事情,光靠辩解是没有用的。就得对等的打回去,打到她的痛处上,她才会收手。可惜,樊星河还没有同意。”
谢初瑶有些失落。
秦循听着她的“经验之谈”,忍不住心疼。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放心吧,我回来的时候,樊星河找我谈过了。”
“他同意了?”
秦循笑笑:“算是吧,不过他提供的那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甚至我比他知道的更多。”
像时新月那种疯子,想抓她的把柄,一抓一大把。以前没动,不过是因为没有撕破脸罢了。
谢初瑶放下心来:“你有把握就好。”
秦循看着她,心中扬起一阵暖意。她所有的担忧、不安,都是因为担心他。
秦循轻抚了下她的眉角:“夜深了,你快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谢初瑶点了点头,她看了下病床,很宽敞,比普通的病床要大上很多。
“你要不上来躺躺?”她抬起眉眼,小声问道。
秦循微微而笑,脱下了衣服,躺在她的身边。
凄寒的月色和冰冷的北风,全都阻隔在他们的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