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循连夜回了京市,他只休息了几个小时,就开车去了时家。
时老爷子把地点定在时家附近的一间茶馆,十一点的时候,他拄着拐杖,像散步一样慢悠悠的走过来。
秦循扬起嘴角,取下墨镜,看着他走进茶馆。
他起身问好:“老爷子好。”
时老爷子笑道:“感谢秦总还肯给我这个面子。”
秦循笑道:“哪里的话,等我娶了新月,也得喊您一声爷爷呢。”
这话分明带着讽刺。
时老爷子脸上露出讪色,他坐到茶桌前,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这样生气,都是因为新月设计了你。如果我让这个订婚作废,你肯不肯收手?”
秦循抬起眼眸,面露笑意:“作废?她绑架我真正的未婚妻,威胁我交出一半的股份。签订协议的时候甚至找了律师在场,这协议已然生效。”
他抬起眼眸看向时老爷子:“您现在轻飘飘的一句作废,是想让我损失一半的财产?”
时老爷子脸色一黑,协议内容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抱歉,是我教导无方,让孙女做出这种事来。但你放心,我说的作废,就是全部作废,我时家也绝不多要你一分钱!”
“呵!”秦循冷笑了一声,“耍了我一个月,现在玩不下去了,就想撤?别忘了,现在的主动权在我手上。”
时老爷子皱眉:“那你想要什么?”
秦循盯着时老爷子看了三十秒,才缓缓开口:“除了婚约取消之外,我还要时文集团开除时新月,并收回她手中的一切股份。”
“你这是想让她一无所有?”
秦循点头:“对,我就是要她一无所有。我还要您对外宣布,时新月再也没有继承时文集团的机会。”
时老爷子道:“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她毕竟是我的孙女。”
秦循挑眉:“过分吗?时新月一直不断触碰我的底线,我不可能轻易绕过她。如果您不将她撵出集团,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时老爷子陷入犹豫。
秦循道:“怎么?一个时新月就这么重要?她的几次冒进让时文集团损失惨重,您还要保她?”
时老爷子没有说话。时新月的缺点确实是冲动冒进,但她的手段、能力也是一流。
现在时家的几个孩子中,只有新月能挑起大梁。如果将她撵走,又有谁能撑起集团?
“要不我把她调去国外,十年内不让她回国。”
“不行,必须开除。”
秦循看着时老爷子还在犹豫,缓和了语气。
他为他倒了杯茶,淡淡道:“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如今,时家的几个孩子中,也只有时新月最适合继承您的衣钵。不过,您是不是忘了,您还有一个大孙女?”
时老爷子抬起眼眸:“你是说辛文?”
“对,您宁愿赌上整个集团,也要保下时新月,却完全没有想过请她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