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被兴奋占满脑子的夏哲翰哪还想得起以前对夏静月的各种看不惯看不上?只差没把夏静月给供起来,早晚三柱香了。
“把大红灯笼都给我挂上,满府都挂上,尤其是大门口,挂上两个最大最好的,府里没有就赶紧地去买,钱不是问题。还有红幔红绸,都给我挂起来!再有派人去买鞭炮,买上几车的鞭炮过来,要足够从白天响到天黑的量!”
如此大的喜事,夏哲翰将之往最隆重的效果弄,势必要让全京城人都知道,他夏哲翰是王爷的岳丈了!往后谁看到他,都得瞧在皇家的脸面上对他礼待有加!他有了这一层身份,就是他的顶头上官尚书大人也得对他礼让三分了!
夏哲翰一个人在屋内兴奋地走来走去,时不时传出他呵呵的傻笑声。
听下人来报夏静月回府了,回了松鹤堂,夏哲翰立即地往松鹤堂走去。
再瞧见夏静月,夏哲翰对这个大女儿怎么看就怎么的亲切。
“月儿已经知道了吧,皇上下旨赐婚了,很快你就是睿王妃了。往后呢,不要老往外面走了,那不是王妃该干的事,你就留在家里,绣绣花的什么,学学皇家的气派,不要把乡下的小家子气带上来。还有多读些女诫、女训,多懂些妇德,嫁到王府,切莫跟以前那样顽皮胡闹,要事事以王爷为先。”
老太太听着这话不中听极了,说:“月儿该怎么做,自有皇家的人来教导,哪论得到你罗嗦?”
“母亲,您别忘了儿子可是礼部侍郎,在礼仪礼规上面,有几个人有儿子来得熟稔?”
“礼仪规矩这些东西是给别人看的,不是小俩口过日子用的,小俩口过得不和谐,再多规矩也没用。你可别把我的孙女教得跟个老学究似的,谁看谁心烦。”
见老太太脸色不好看,夏哲翰忙转换话题,说:“母亲,夏府大喜,儿子打算办个百席宴,请同僚与亲友相聚一下。”
老太太皱眉说:“这会不会太张扬了?”
“不会,这都是有例可循的,儿子是礼部侍郎,一切都会按规矩行事。”
老太太听后,虽然觉得太张扬了,但既然身为礼部侍郎的儿子都说没事,那定是可以的。
夏静月从夏哲翰一进门就觉得不好了,皆因夏哲翰现在给她的印象就是得志小人,那得瑟的样子掩都掩不住了。“有例可循?不知父亲依的是哪家的例?”
夏哲翰信口说来:“大皇子明王的大婚,延平郡王的大婚,两个岳家都是如此的。明王妃的娘家当年摆了两百桌,延平郡王妃的娘家更是摆了五百桌,夏家如今只摆一百桌宴请,这京中也是第三份的人家。”
只有穆王妃的娘家接到圣旨后没有办席宴客,反应也极为冷淡。
当时怪不得人家国公府,好好的一个国公府小姐,却要去嫁给一头大肥猪,哪怕这头猪是个王爷,极疼孙女的老国公爷也是极为恼怒的。
夏静月听后,毫不吝啬地夸奖道:“父亲倒是个极为谦虚的人,只摆了一百桌宴,怪不得为官这么多年,名声这么好。”
夏哲翰被夏静月夸得心花怒放,脸上却故作淡定地说:“为父只是三品官员,不敢与那两位相比,降了一格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