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珩在意的东西,一开始便是明确的啊。
我的内心有些惊骇,又有些感慨,到底是怎样一个成长环境,能让一个十七岁的人过得如此通透,甚至说举手投足全都是这个年纪所不应该有的熟稔。
有时候,不刻意去想他的年纪,我真的觉得慕珩甚至都要比我大上几岁。
“所以,你担心宋序会对我不利?”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想你置于任何险境。”
天色有些暗了下来,今日这马看来是骑不成了。
慕珩抱着我下马,让长竹把马牵回了马厩,他牵着我往回走,却在经过圣塔时见到了秦桑。
几乎是秦桑看向我们的瞬间,慕珩牵着我手立刻松了去,条件反射一般地还往外挪了一步。
我和秦桑的表情如出一辙,几乎是随着他的动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慕珩。
好吧,我承认这眼神有些过分…
慕珩挑起指尖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不自然。
“秦长老,我送阿忧回来。”
“宁王,这西疆的寨子,忧儿认得路。”
慕珩这表情?是慌乱?这可是难得一见啊!
不过慕珩确是个脸皮薄的,所有出格的举动又几乎都是在我撺掇下做出的,想到这,我又打起了圆场。
“舅舅,行了,别为难他了,您老这是刚准备回去?”
我挽上秦桑的胳膊,又冲着慕珩使了使眼色。
“丫头,别在这挤眉弄眼的。”
说完,秦桑还不忘学两下我的样子,倒真是一点面子不给我!
“天佑送来了外邦朝会的邀请通文,宁王可知道今年的万邦朝会改成了春围狩猎?”
“狩猎?”
朝会是天祥起就传下来的规矩。规模要比上次庙会大得多,不仅是西疆和北域,各地界但凡是称得上城的,都会由城主或部族族长出使。
天佑城作为所有地界的中心,又是军事和经济最为强盛的一方,自然就成了朝会之地的首选。
而这朝会举办之意原本是各番邦友好会晤,长固和平,可自顾远建天佑之后,便逐渐失了真,成了天佑一家独大显摆其霸权的手段,至于朝会做什么,也全看在位皇帝的心情了。
我心里有些嘲弄的意味,一时有些怀疑是不是慕冥渊在我这安插了眼线,我这刚想学骑马,就给我安排好了试炼的地方。
“阿忧,朝会西疆是可以不去的。”
慕珩显然是知道这件事情。
“去,为什么不去?西疆都十年没去过了。”
这下,倒是轮到秦桑急了。
“可是西疆鲜有会纵马的,忧儿,你去作甚?”
“他会,他教我。”
我用手指了指慕珩,慕珩有些傲娇地挑了挑眉。
秦桑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慕珩。
“宁王,天色渐晚,就不留您吃饭了。”
这话说得明白,慕珩也很识趣地俯首作揖说了声告辞,只是抬眸之间,眼神在我脸上留恋了片刻。
“合欢!今儿刨了春笋,赶紧回去做饭去!”
合欢本正和长竹含情脉脉着,秦桑这一嗓子倒是给小丫头吓了一跳,应了一声便往住的地方跑。
我忍不住笑出声,本想和慕珩摆摆手,手还没伸出来便被秦桑直接拽走了。
难道这就是坊间说的: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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