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沉默不语,早前她就有过这样的怀疑,没想到吴林还真是如此打算的。
看来孟迟要她噤声也不可随意说的事,背后的人不会是个小角色,否则吴林也不会费尽心思,等人死在他们手里了,才敢真的离开这里。
若是吴开没死,这一切或许他们还会第一个怀疑他,但此刻非但吴开,罗家也死的死,散的散,吴林稍有动静,就暴露于人前。
“成将军怎么说。”
“将军说那人既在京中,要远到郴州来做这些,就意味着他不敢令其曝光,这事就到此为止,那人必不敢来查,顶多让他心中记恨一把,以后他在朝中小心些就是。”
“这个人死了就死了,不许明面上再有任何举动,已经连夜让人去把李长安召回来了。”
牵涉朝中事,必是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姜绾理解成骏雄在这个节骨眼收手,不过,她不认为对方会收手。
“但是方子如今在郴西营,那人遍寻不到,不见得就会只是心中记恨。”
“他要么不停派人来偷,要么找到罗家后人继续,郴西营驻守此处,在明,对方在暗,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孟迟点头,“将军心中有数,会加强营防的。”
他说完沉默了,看到麻团也来了,轻轻拍了拍它的头,并不如往日那边有心情与它玩耍。
没多久,李长安回来了,一进到营帐,就周身都散发着不服气。
“吴林叫了船,连天亮都等不得,一个小包袱就登船回乡了!”
“说什么,弟弟因罪客死他乡,既然折子到了,就把人送回家乡安葬,什么狗屁不通的鬼话!他那分明就是怕横生枝节,连夜跑了!”
“哼!”
偏偏将军不肯让他出手留人。
看着李长安愤然不平的样子,成将军一个水囊就砸了过来,不偏不倚,砸中他的左肩,又落在了脚边,“他跑了,你朝老子撒什么野?他怎么跑的别个不知道你不知道?老子有什么办法,把批准他还乡的折子撕咯?”
“不……也不是,我没这么说。”李长安偏头紧闭嘴巴,那是天家批的,谁敢撕。
“不是就收拾收拾回去睡着!我给孟迟都说了,怎么办的让他给你吐个干净,去去去,都出去,别他娘的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