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迟把面盛出来,她想也没想,就端回屋自己吃去了,“碗我自己会收拾的,有劳了。”
她需要时日,好好琢磨琢磨,自己方才是不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
姜绾走得太快,孟迟原本等着跟她一起挨着坐下吃碗热气腾腾的面,不留神灶房里就只剩他自己了,蜡烛她这次倒是留给了他,同时还有一碗孤零零的面。
孟迟看着姜绾回屋,重新点亮了屋里的油灯,窗子上映照出她的影子,不由得看痴了,虽然没能如愿和她一起吃,但今晚的种种都已经让他足够欣喜。
他不敢操之过急,就像今晚,他就将她惊走了。
隔日是姜绾留在溪台山的日子,孟迟少见的没有跟着留下,一大早起来就赶着去了郴西营,昨天姜绾答允他,她医术师承何人的事都交给他去办,他一等天亮就赶着去找宿老了,唯有把这些事都办妥,他才能心安。
比起虚无缥缈的虚构之人,他还是觉得找宿老更妥当些,且宿老也一直很喜爱姜绾,在营中几乎也将她看做弟子一般,所有药材和医书任她取用。
而峄城中孟家员外府,孟荣旌一早也得到了两个好消息。
一是孟星阑日夜兼程,提早抵达郴州境内,再过个两三日,就能到峄城了,二是终于请动了慈光寺的方丈大师,此刻人已经下山在前来的路上,他立即命人收拾好一处僻静的院落,到时候好招待方丈大师住下。
此前派了孟实去,他果然心已经偏向孟迟那小子,迟迟没有办好此事,孟荣旌临时换了人,这才一日功夫,就传回了好消息,孟荣旌越发对孟实不满,开始考虑着峄城的员外府,或该换个掌事人了。
至于溪台山那个女子,还有很多能够向深处挖的,他直觉那个女子身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等着慈光寺的方丈大师人到,或能为他解惑一二。
出家人不打诳语,想必能问出很多有用的来。
孟实实则一早就提前回到了员外府,几乎跟孟荣旌的人同时抵达,但他没有去见孟荣旌,而是悄无声息地去了孟荣安的天星园。
天星园里,孟荣安懒洋洋地披着宽袍在吃甜羹,连头发都未束,听着孟实汇报打听到的,孟迟曾经身受的重伤,以及如何冰天雪地里到的郴州,还有从慈光寺大师口中确认过的佛偈……
不由得轻抿唇角,微微笑了起来。
“孟迟这小子,这么大的事难怪不肯告诉家里。”
“他这是打算自己把仇报了?”
孟荣安并不觉得那个佛偈对孟迟会有丝毫的约束,他要是着紧这个,就不会再待在那个女子身边了。
倒是不把孟星阑做下的事传回岳州,这事值得留意,这分明就是深知族中有人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旦传回了消息,定然报不了仇。
如此看来,大哥催着孟星阑赶回来,恐怕要有一场好戏看了,孟荣安放下手中羹匙,吩咐孟实,“去,暗中增派些人,务必让星阑快些抵达峄城,再偷偷给孟迟报个信,让他知道星阑抵达峄城的准确日子。”
“是。”
孟实退了出去,孟荣安脸上尽是玩味的笑意,大哥既然步步相逼,他就让这场戏,更加好看些。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