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娇：“？”

她没来得及反应应巧到底是什么意思，向岁就过来又把应巧拎到一边：“别听应巧瞎说。”

“应巧是仵作，兼通医理，在燕疆算是无人不知。”向岁说，“她找你做试药人，准没好事。”

应巧听了这话，立刻就嚷嚷了起来：“算是无人不知？我明明就是无人不知好吧！还有，什么叫准没好事？她这个身体我怎么弄都不可能死，拿来试药多方便的，到时候弄出来的成果大家一起享福，多好啊！”

向岁不为所动，钳制住应巧的双臂，冲闻人娇扬了扬下巴，又稍稍偏头指向应巧：“弹她脑门。”

闻人娇听了半天，再加上闻人骄在意识中的解释，她现在大概能明白了，应巧就是想让她做闻人骄口中实验用的小白鼠。

而且还是啥都不提供的那种打白工。

她的脸稍稍黑了一些，走到应巧身前，左手五指轻贴在应巧额头上，然后右手将左手中指向后掰去。

闻人娇骨头软，几乎把左手中指掰到和手掌有九十度弯折的时候才松开了手，紧接着——

——啪。

清脆声响响起，应巧的额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出红痕，她嘴上原本还在嘟嘟囔囔，在这一刻也全停了。

半晌。

“呜……”应巧忽然啜泣出声，声音哀怨婉转，眼眶微红看向闻人娇，“咱们可是从连天峤肚子里一起逃出来的关系，你居然这样对我……”

闻人娇难得翻了个白眼，语气带刺：“咱俩一起逃出来的关系，然后你就想让我当试药人，你居然这样对我。”

“还有，哭的时候麻烦掉滴眼泪，这样看上去会真一点。”

应巧：“……”

她立刻收了模样，表情重归冷静：“我以为你会是那种心软的。看来还得再想想办法。”

片刻，她拍了拍向岁的手，示意向岁赶紧把她放下来，然后走到闻人娇面前微微仰着头：“那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捅那个地方吗？”

“给我当试药人我就告诉你。”

向岁叹了口气，手按着应巧的脑袋把她从闻人娇身旁带开：“我来说。”

“应巧能看见气的走向，她之前说，气所交汇的点就是穴位，穴位处交汇的气越多，这个点就越致命，也可以叫做死穴。”向岁顿了一下，手在应巧头上拍了拍，“她这些年靠这个杀了不少人。”

应巧瘪起嘴瞪了向岁一眼，语气沮丧：“你这样一弄，我还得再想办法。”

“不然这样，我们用筹码交换，你看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能说，我都告诉……”

“问我也行。”向岁打断道，捏着应巧的耳朵，“别整天惦记着要把别人当成自己的试药人了，人家又不欠你什么。”

应巧：“我知道啊，所以我这不是交换嘛！”

闻人娇默不作声。

片刻，她看向向岁，脚跺了下巨石，问：“岁岁姐，这能做筹码吗？”

“不清楚，这东西太大了，妖兽的筹码一般是晶石，可是这就算有晶石，也不知道到底被埋在了哪里。”向岁说，“谁也想不到连天峤居然是妖兽，大家都觉得这只是座山而已。”

应巧扬起下巴：“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