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了?”
“这是自然。”
应巧和屈向歌同时发言,两人对视一眼,应巧自觉把先说话的权利让给屈向歌。
因为她感觉屈向歌好像是知道些什么。
屈向歌并没有接着解释,反而是先行自我介绍:“我是常翳的万回,也是屈天白的外祖母,刚刚听那个姑娘的解释……”
她摊掌指向飘浮在空中的闻人骄虚影,继续道:“你应该是闻人家的人?”
闻人娇怔忪一瞬,抬眼看向闻人骄,闻人骄拧过头看天看地吹口哨抓衣服,什么都看,什么都做,就是不看她,也不解释,做足了一副格外心虚的模样。
闻人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想着闻人骄这家伙别是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抖擞出去了。
不过连闻人骄都被提溜出来了的话,感觉被看穿也只是时间问题,根本瞒不住。
闻人娇这样自我安慰着,冲屈向歌礼貌道:“我过去是闻人家的一员,十五及笄那年逃了出来,现在的化名是乔闻。”
屈向歌:“十五及笄……那你就是嫁人那天逃出来的?”
闻人娇点点头:“您怎么知道闻人家十五及笄就是嫁人?”
提到这个,屈向歌就来劲了,本来还沉稳矜贵的老太太登时破口大骂了起来,颇有屈天白记忆中被妖魔化了的她的风采。
“云青闻人氏那群狗东西罔顾人伦道德,全都钻到钱眼子里去了,好好的医者世家,悬壶济世医人医心的事那是半点不沾,非得培养个什么药人高价卖给中州各处权贵之家……”
“等等!”
闻人娇忽然打断屈向歌的话,疑惑重复道:“药人?那是什么?”
屈向歌的情绪被卡了一下,瞬间泄了劲,也疑惑问道:“你不知道药人的事?那你为什么要逃?”
闻人娇答地坦然:“我不想嫁人啊。”
脑补了一场大戏的应巧:“……”
她就说。
如果闻人娇真的知道自己是那个所谓药人的话,不可能当时在发现自己的血是万能药后震惊了一天,如果是演的话,那闻人娇当时这场戏演的也未免太好了些。
结果居然只是因为逃婚。
可是逃婚也不至于逃到燕疆那个鬼地方吧?
屈向歌继续问:“那你为什么会想去燕疆?”
闻人娇指着闻人骄:“她用我的身子的时候嫌我太弱了,然后当时刚好遇见商家的人在满山林的找我,我想这些人再怎么厉害,都不可能猜到我去了燕疆,而且有她在,我也不担心我会因为燕疆太乱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