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巧问出了她的心声。
屈向歌解释道:“中州各族要进常翳都得提前申请排队乘登云梯,你们倒好,直接坐个大鸟从天而降,这造成了多大的恐慌你们知道吗?要不是常翳守卫出现的及时,你们早该被常翳居民打落下来,到时候除了闻人娇,其他人估计都活不了。”
闻人娇:“啊?”
屈向歌蹙起眉:“啊什么啊,常翳这些年技术爆炸,就算是对上天屿的装备精良的百万铁骑也丝毫不输,就是常翳人多半不想掺和政治,没这个野心罢了。”
“我已经派人去跟居民们解释了,但无论如何,你们都必须要在天牢里关一天,以效敬尤,不然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这样胡乱进常翳的话,那常翳不得乱套了。”
屈向歌再度催促道:“走了。”
闻人娇揣上青陆和寒英,和应巧一起向闻人骄告别,而后跟着屈向歌回到殿中。
在看见殿内装潢时,闻人娇只是浅浅讶异了一下,而后表情重归平淡。
她只是有些惊讶中州居然也有这样的风格罢了,毕竟之前在闻人骄所构筑的风蚀城里,比这更神奇的东西她一早就见过了。
屈向歌见状,有些惊讶:“你以前见过这种风格?”
远离了那对阴阳鱼,闻人娇此刻的情绪终于尽数回笼,她轻轻“嗯”了一声,答:“机缘巧合下见过。”
“对了。”她忽然问,“我们都是从燕疆来的,这里收留了我们的话,会不会对这里不太好啊?”
“天屿那群人根本不会管燕疆,他们只是把人都丢在那里,让他们自生自灭,中州和燕疆接壤的地域一般来说也不会设置往来通道。”应巧说,“之前不走只是觉得去其他地方跟留在燕疆没什么区别,而且万一被人认出来是本该流放在燕疆的人的话会很麻烦,所以我们就老老实实呆在燕疆了。”
闻人娇想起当时为了去到燕疆,在问路时遇见的无数白眼和劝阻,艰难翻过的山川丘陵以及宁西构筑的重重城墙,不由陷入了沉默。
难怪当时去个燕疆会那么麻烦,不过细细一想,这也确实是理所应当的事。
在天屿的宣传下,连当初她这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都知道燕疆很乱,更何况其他消息比她要灵通百倍的人群。
“不过说起来。”应巧一边跟着屈向歌往外走一边状似无意地提道,“当时屈天白说在燕疆和常翳边上是应该有一个登云梯的,只是她没找到,然后我们才出此下策,让大黑带着我们下来。”
屈向歌:“那个因为年久失修所以拆了,当时也是为了送天白去燕疆临时修的,质量不算好,留在那我们也嫌丢脸。”
“那您看啊。”应巧眼见屈向歌貌似是上钩了,拼命压制住嘴角,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们当时会骑着大黑从天而降这事并非本意,毕竟后面闻人家的人在追小乔,前面您一开始修的登云梯又被拆了,我们实在是别无选择,才会出此下策。”
“你的意思是因为你们的行为并非本意,所以不必关入天牢?”屈向歌似笑非笑道,“我就是因为知道你们的行为并非本意,所以才做出了只关你们一天的这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