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闻人娇就凿木头凿到了现在。
她沉迷于此,丝毫没有之前干什么都没劲的迹象,甚至在屈向歌派人过来告诉她闻人骄可以接走了,她都要让来人先等等,因为她的各部分图纸内容马上就要打完了。
咔——
直到最后一小块木块脱落,闻人娇才起身跟着守卫走,在见到屈向歌后,后知后觉地想起青陆,寒英,以及大黑。
她忽然有点心虚。
不过只有一点点。
很快,闻人娇就抛开了这份心虚。
在这段时间到处寻找自己喜好的过程中,闻人娇学会了把自己的感受放在前面,也许她依旧是那个高道德感的闻人娇,但现在,她至少不会产生自毁倾向。
她要活着。
与之前只是嘴上说说,然后闻人骄帮她实现不同,此刻她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活着的她才是有价值的,她只有活着才能继续和闻人骄待在一起。
闻人娇以闻人骄为锚点,建立了自己的一套逻辑自洽的价值体系,并且乐在其中。
习惯性依赖和高道德感也许不是什么优点,但在闻人娇看来,也并不是缺点。
这是她独有的特征,是使闻人娇这三个字更加鲜活存在,闻人娇觉得自己很难,也没必要去排斥它们。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会自然而然的改变,但那不是现在,强求出来的改变终究是浮于表面的。
不过闻人娇还是问了一嘴:“青陆寒英还有大黑它们呢?”
屈向歌:“大黑是你那个鸟人朋友?”
闻人娇心想这么说怪不礼貌的,但大黑的状态目前似乎没有什么更好的词汇可以描述。
鸟人就鸟人吧,大黑不知道就行。
于是闻人娇点头:“是。”
屈向歌:“它们在上课。”
闻人娇的脑子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一个种子,两个妖兽,在上课?
有点挑战她的世界观了。
屈向歌看了眼闻人娇疑惑的神色,知道闻人娇大概率是不信的,所以主动发出邀请:“去看看?”
闻人娇摇摇头:“不了,先去找闻人骄吧。”
她过来首要的目的就是去找闻人骄,大黑青陆寒英它们只是顺便多问了一嘴而已。
她跟着屈向歌进入了禁地,在大门打开后,她看见了闻人骄双肘支在通天仪上,整个人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趴伏在上面,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
见到有人来了,闻人骄连忙远离通天仪,飘在旁边,一副刚才什么都没干的样子。
屈向歌:“……”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闻人骄刚才好像没大没小地趴在关系着常翳命运的通天仪上。
她以为对方只要知道了这是禁地,就会猜到这东西很重要,不说多尊重吧,至少也得稍微显得客气点。
可闻人骄看起来就是满不在乎,但还保持着基础的礼貌。
不然她也不会在发现人来了的那一刻立马远离通天仪。
不过屈向歌觉得自己也没立场指责闻人骄,毕竟她又没有在一开始就明令禁止闻人骄做出这样的行为,反而是一心沉迷于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