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娇忽然的安静引起了众人注意。
闻人骄立刻丢了小木头人的身子,回到闻人娇的魂神里查看情况,结果发现,青陆这个破种子头顶上的芽似乎又高了一点。
闻人骄:“……”
闻人骄:“?”
青陆这家伙长大到底是在靠什么啊?
这地方又没水又没土又没阳光的,怎么就长芽了呢?
过了一会儿,闻人娇终于缓过神来,她低头看见闻人骄的小木头人现在瘫软在地,于是捡起小木头人挂在自己腰间,在意识里说:“我没事。”
她顿了顿,又在现实空间中说了同样的话,随即简单解释道:“我刚才听见了很多声音,我猜应该是我的姐姐和妹妹们的。”
说到这,闻人娇忽然绽开一个笑:“她们希望我自由,我也希望她们能自由。”
应巧显得十分冷静:“如果这不是你幻听的话,那就证明关于你逃脱的消息现在应该满中州都是了,这不是好事。”
闻人娇:“我知道。”
应巧忽然啧了一声,颇为不耐:“应该就是周吉那家伙干的,那些闻人家的人分明没有跟你正面接触,你能在燕疆相安无事三年也证明闻人家除了知道你还活着以外并无其他手段,现在到好,全中州人都知道了你是闻人家的药人。”
“不一定。”岳践插话道,“我猜只有那些养了药人的权贵之家才能猜到小乔是药人,平民百姓是无从得知的。”
“据我所知,大多数家族无论多烂,都会热衷于在外给自己塑造一个好名声,闻人家不可能是例外,毕竟医者世家,一个悬壶济世慈悲为怀的名声自然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所以,在平民百姓眼里,小乔大概就是一个逃婚逃了三年多的逆子。”
闻人娇:“……”
这在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是事实。
她当初还真就是逃婚的。
而且逆子这个词也很好地概括了她现下的目标。
一个想着要让自己家族完蛋的后生,不是逆子还能是什么形象?
向岁:“那之后要给他们捅出来闻人家到底是干了什么事吗?”
“要。”岳践说,“无论这个在实际层面上是否有用,至少都能让我们在道义上占据高地,中州贵族无论如何势强,说到底也只是那么一小部分人罢了。”
“当声浪足够大了之后,地位上的差异就可以用人数来抹平,而且,说到底,为那些家族做事的本质上也都只是普通人罢了。”
屈天白把话题拉了回来:“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现在的重点是,咱们从哪里离开藏青林。”
向岁:“东北方向,直奔无定城。”
“至于时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毕竟这可是屈向歌钦定的黄道吉日,怎么说都一定可以给她们带来些许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