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出秦璇所料,秦璇下了车表明自己没有被挟持,又说自己原先的坐具因故损毁,当时正巧身在辽北,遇见织梦阁阁主,为报答一饭之恩,因而自请帮助送布料来熙照分阁一事,顺路也来为熙照操办祈福仪式。
不仅如此,秦璇还先发制人地表达了自己被盘问的不满,比起昨天对待秦瑜的态度,那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后,在一番客套话后,马车便顺利地进入了熙照城内。
等远离了城门,秦璇也戴上了面纱。
闻人娇:“?”
秦璇解释:“在熙照,未婚女子都需要戴面纱,后来织梦阁入驻了熙照,面纱款式上就逐渐诞生了各种花样,从遮面之物变为了饰品,从此渐渐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因此如今在熙照,戴不戴面纱都不会引起注意,但我想以你们被通缉的身份,戴上面纱应该能更方便一些。”
闻人娇:“那你为什么要戴?”
秦璇:“因为我要去的那户人家格外传统,出于最基本的尊重,我也要戴上面纱。”
秦璇说着,掀开一角帘布,自觉担起导游职责:“你们可以看一看熙照内部的模样,我保证这一定是中州独一无二的风景。”
众人的视线沿着那一隅天光望去。
柔软线条构筑出洁白高塔,一旁的房屋上缤纷的色彩跳跃点缀,刻意圆润处理过形象的兽形塑像相得益彰,童趣横生。
各式各样风格迥异的房屋错落林立于此,在相去甚远的审美中达成一种莫名的和谐之美,日光投向金顶漫出夺目光辉,为这方奇特景象织出轻柔金纱。
秦璇适时讲解:“熙照这里崇尚美,各式各样的美都是美,出格是美保守也是美,只要有一个人认定这是美,那么这种风格就是美,所以在这里四季不同花,十步不同景,是中州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不久,秦瑜将马车停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建筑前,他的声音透过车厢,并不明晰,反倒有些闷闷的:“到了。”
坐在最边上的秦璇比划了个手势让闻人娇她们先别动,她先行下车,见到迎到门前来的女子,脸上当即绽开笑容:“冯姐姐。”
两人颇为亲近地拥在一块,秦璇贴着冯慕灵的面颊低声耳语了几句,再拉远时,她的面上依旧是笑嘻嘻的,拽着冯慕灵的袖子左右晃,拖长声音央道:“行不行嘛——”
“好好好——就你知道怎么拿捏姐姐。”冯慕灵轻掐了掐秦璇的脸颊,余光扫见不远处状似无意朝这边看来的人,面不改色揉了揉秦璇的脑袋,“但谁叫姐姐我就吃你这套,你让你的人把马车直接拉到后院去,姐姐这就给你挑最好的布料按你的想法量体裁衣,保准你满意。”
在自认隐蔽,实则在闻人娇感知触须中一览无余的众目睽睽下,秦瑜四平八稳地把马车带去了后院马厩。
“可以下车了。”
闻言,几人从车厢内鱼贯而出,才一下车,就被冯慕灵安排好的人一一扣下,还强行揭了面纱。
——当然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
比如负责应巧的那位女性就被应巧一个激灵给放倒了。
与此同时,秦璇的解释响起:“冯姐姐最擅易容,她带的人的手艺也不差,我每次来熙照想要偷偷出去玩,都会让冯姐姐帮我收拾一番。”
地上那女人已经开始四肢痉挛了。
应巧闻言,立刻蹲下身开始抢救。
少顷,这位女性被抢救了回来,只是身体虚弱,五感模糊。
秦璇:“……”
她本以为这群人里面能打的不过三人,如今看来,是她判断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