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说这个姐姐也姓乔,那她是不是乔姐姐的本家。”另一个年龄小一些的小孩问道。
她叫白耘,现在叫闻人允。
“不一定,中州姓乔的人家很多。”白耘旁边,一个微胖的小女孩皱着眉头说,“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姐姐正在干一件大事。”
微胖的小女孩是这几个小孩里年龄最小的,但脑子却可以算得上是最灵光的。
她是最早发现留孤堂给她们喝的药有问题的人,也是第一个把自己的记忆用鬼画符记下来的人。
大家都叫她开仪,也隐隐把她当作小团体中的外置大脑。
“开仪你怎么知道这个姐姐是要干大事的呀?”白耘问道。
开仪理所当然:“很简单啊,这上面不都写着呢嘛。”
片刻,她想起来这些小孩认的字都不如她多,她们能看懂这张传单上“闻人”和“乔闻”这两处信息点已经很不容易了,于是鼓着小脸又想了想,说:“你们想想那天那些叔叔们看见传单的表情,还有之后没收传单的样子。”
白耘回想了一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张传单是开仪想办法偷偷藏起来的,其余的传单全被那些叔叔们收走了。
那天天上下传单雨的时候,叔叔的表情特别难看,比发现出门被鸟拉了一头还要难看。
“所以。”开仪试图总结道,“这个姐姐应该对留孤堂,也就是闻人家很有威胁。”
“可是这有什么用?说再多这个姐姐不会来救我们吧。”乔三喜有些郁郁,“那些人给我们喝清除记忆的药,能出去的小孩肯定记不得这里的。”
“不。”开仪肉乎乎的手指指着传单上“闻人娇”这三个字,又说,“如果这个姐姐不来留孤堂救我们的话,那些叔叔们又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呢?”
开仪伸手将传单认真折好:“我想这个姐姐应该不久之后就会过来,所以我们也一定要做好准备。”
白耘:“什么准备?”
开仪握了握小拳头,向上用力挥了挥:“我爹以前说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自己能力的不足,所以我们要开始锻炼!”
白耘闻言,顿时苦着张脸:“能不能不锻炼啊。”
随着培育药人的药水一碗一碗灌进她们体内,她们的体质也有了十足的改变。
这种改变让她们变得弱不禁风,走两步就喘,挥两下胳膊就嫌累,还变得格外娇气,随便一点磕磕碰碰就会在身上留下可怖的青斑,虽然那些青斑很快就会消失,但疼痛感仍会残留在体内。
白耘不是那种能吃苦的性子,所以她想找找自己还能准备些什么其他东西。
片刻,她一敲脑袋:“我去跟其他小孩说这些事。”
开仪:“可以是可以,但你要慎重。”
白耘:“?”
开仪:“你得去找那些胆子大的说,然后找胆子中等的说,最后去找胆子小的说,能保守秘密的先说,不能保守秘密的最后说。”
“先告诉那些胆子大而且能保守秘密的人,然后让这些人形成一个团体,去吸引那些胆子小的人一起,这样子成功率比较高。”
开仪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大致的范围,剩下的你自己决定,不过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要锻炼身子,不然到时候跑都跑不掉。”
三个小孩最后敲定好行动计划,然后便分道扬镳。
开仪鬼鬼祟祟想要溜出留孤堂,到她的秘密基地那里去锻炼。
与此同时,闻人骄鬼鬼祟祟想要溜进留孤堂,完成闻人娇给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