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研究手札就全是他的学生的了，屈天白大致翻了翻，没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她沉默着把这些研究手札摞在一起，问当事人：“你想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闻人娇沉默了许久，内心开始挣扎，最后沉沉叹气：“我去把里面不涉及到药人的研究成果誊抄出来，他是个疯子，可他的有些研究成果也的确有用。”

“我来吧。”屈天白说，“那抄完了我就把这些都烧了？”

闻人娇点点头：“全烧了。”

看着大家的状态都很低迷，屈天白想了想，决定转移一下话题，说几个好消息。

她敲敲桌子吸引众人注意力：“常翳的回溯只是消息之一，还有几个好消息我也顺道一起说了好了。”

“咱们在燕疆那会儿的妖兽潮你们还记得不，那会儿那个叫……那个叫什么来着。”屈天白伸手算了算，“哦，那个于离，他带了一波人以新胜武的名号跑去常翳，然后投入到了各地的拯救药人行动中去，每个分队都配了一个常翳人，所以救援效率很高。”

屈天白看向闻人娇：“不过我没搞明白他为什么坚定地认为你是老大。”

闻人娇：“啊？”

她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说实话她也没想起来于离是那号人，不过要是说是在妖兽潮碰见的话，那顶多也只是一面之缘。

嘶……搞不明白。

“先不管这个了，反正有更多的人加入咱们这边本来就是好事嘛。”屈天白说，“这个东西到时候要是有机会了的话问一下他就行。”

“然后就是各地药人开展了自救行动，其中天屿那边的声势最浩大，当然她们面对的环境也最凶险。”屈天白说，“那边的领头人之一说见过你，让你不用担心天屿那边的情况，她们这些做姐姐的都能应付。”

闻人娇：“啊？”

这样一弄，她感觉自己现在好像什么也不用做了。

不过见过她的药人，还是姐姐……

闻人娇在记忆里翻找了半天，这才想起自己当时坚定不想嫁人的原因。

如果说见过的话，那应该就只能是那个姐姐了。

原来当时她被发现了啊。

屈天白继续道：“熙照那边，冯慕灵把药人的来源全爆出去了，消息传播的很快，现在有一批父母——就是孩子无故失踪的，在冯慕灵的引导下，也集结成了一股势力，直指闻人家，要求闻人家交出孩子，不过现在看来是交不出来了，毕竟都被你们放走了。”

“之前隐藏在中州的解放组织趁着混乱也冒出来了，势力不算大，但他们打着拯救药人的名号，现在倒也算是越办越大，不过他们的目标不是闻人家，而是天屿贵族。”

“常翳那边现在快忙死了，老太婆她得把这么多势力全部拧起来，避免太过分散然后被逐一击破。”

说完这些，屈天白端起碗喝了口水：“当时我觉得使用舆论宣传可能会有用，但我没想到居然这么有用。”

闻人娇也没想到。

她一直以为她还需要多救些药人出来充当证据才能勉强鼓动舆论站在她这一边，她完全没有料到原来她可以不去做那些事。

因为她的存在本身似乎就成了药人反抗自救的一面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