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百戏!”段渐离笑道。
“嗯,我只会些许皮毛,不如茶博士做的好。”张汐音笑答。
段渐离却不觉得,他只叹道:“你当真是什么都会,倒叫我觉得自己只会行军打仗了。”
在北境过了十年,京中的风雅趣事他一概不会一概不懂。
张汐音勾着笑看他。
“军人在外出生入死保家卫国,本就是无上光荣之事,这些岂能跟王爷的比。”
将点好的茶盏放在段渐离的面前,小小的茶盏,却能点出一双大雁来。
段渐离眸色微动,歪头笑看她问:“怎么不点鸳鸯?”
“在野记中有记载,一个老翁救下一只受伤的母雁再无法迁徙,于是,每年公雁都会回来找母雁,迁徙乃大雁本能,公雁却没有抛弃母雁,它找到了母雁,并年年必回。”
张汐音叹道:“他人皆道鸳鸯好,却是不及大雁情。”
段渐离默了默,想说什么。
张汐音看着他说道:“王爷,唯愿君心似我心,必不负相思意。此生王爷若不负我,我自不负王爷。”
人心难测。
但她想要再信一次,在誉泓帝赐婚诏书中带着的那如意令,足以证明段渐离对她的真心实意。
他给予真情,她便回以实意。
段渐离失笑。
“好。”
男人的誓言说出来最是不值钱,段渐离不想说那些叫人听了也只是听一听的话。
他说:“人生且长,未来可期。”
两人相视而笑。
饮茶听风雨,半晌之后,说到正事上。
周易宏被送回来,段渐离不想隐瞒他的计划,便告诉张汐音要如何做。
誉泓帝信了段渐离的话,自然是不会放过李氏的,如今一直不处置李氏,因为事情单非如此。
“李氏之外,还有别的人在算计。”
螳螂捕蝉焉知没有黄雀在后,若非周家流放,只怕他也不会知道背后还有一股势力。
张汐音听得惊愕:“竟然还有!”
除了李氏,还有别人。
张汐音惊讶后,不免感叹皇权惑人啊!
谁不想当天下之主呢?多的是人想,只是没人说出来罢了。
段渐离回来之后,王府这边聘礼开始装点准备。
任家舅父舅母又来了一趟,随着孙管家前后对单子对了几次。
到了二月十一的晚上,楚氏又去对单子。
净月姑姑从宫中出来,带了霁王太妃特意叫人打制的一对指环。
指环是男女定亲,也就是纳征时要用的。
净月姑姑也看了聘礼单子后,就回宫复命了。
段渐离站在旁边看着挂红绸的红木箱笼,眉眼中都是期待。
任子洲看他那模样,就跟楚氏笑他忒丢价。
段渐离也只是笑说:“她好。”
任子洲:“那倒是。”
如斯女子,就要是他们的外甥媳妇了,想想也美得嘞。
晨光微熹,王府的人都醒了。
段渐离一夜未睡着,睁眼数着时间到天明。
任子洲洗漱穿戴整齐过来,进门就看到他还穿着中衣坐在床榻上,看着床头放指环的锦盒。
任子洲看得直笑,说道:“快些起来。”
段渐离这才起来,穿上早就准备的圆领交襟长袍,罩外衫,挂玉珏。
拿起指环收入袖口。
任子洲看了眼,笑说道:“我外甥就是长得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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