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门,既是王府的主母,就要接手王爷的资产。
诸位管事并着账房先生们都议论着。
“都说她是奇才,也不知她要如何做?”
“不知,到底才十八九岁的姑娘,也不知道做事如何?”
“说到底也没人跟她打过交道。”
这位王妃未嫁之前,做的生意都有人在外帮她交涉,基本上不需要她出面去跟人谈。
“所以说需要看看啊。”
孙管家只在旁边站着,对这些议论声不做任何表态。
旁边一个管事看他不语,问道:“孙管家,您觉得呢?”
孙管家笑说道:“王妃是主子。”
一句话,意思很明白。
这王府的当家主母是王妃,王爷的产业交给王妃管,管成个什么样子都不是他们能置喙的。
几个议论的管事顿时有些讪讪。
“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说说嘛。”有人讪笑说道。
孙管家也是一笑:“坏的食物不要吃,不好的话也当三缄其口。”
管事们再次讪笑,嘴里应着是。
“王妃来了。”
有人喊了声。
一行管事们起来出去相迎,看到一美妇怀抱一只玉面狸款步而来,皆是惊叹。
盛名不虚,果然倾城。
待人进门,齐齐施礼:“王妃。”
“诸位管事有礼。”张汐音说道。
进了屋内,张汐音坐下来后,香叶紫苏在侧,孙管家也站到了旁边。
“都坐吧。”
管事们坐下来。
随后,便有人抱着一大摞的账本过来,摆在中厅正中间的长桌上。
这些账本,都是各个铺子去年和今年上半年所有的账目。
张汐音没说什么,只端起茶盏喝茶。
紫苏上前,开始说道:“纯酿酒坊,亏;祥云楼,亏;一品居,亏……”
随着紫苏的念读,
管事们都变了脸色,不少互相打眼色。
做管事掌柜的,那个不从中捞点儿油水,就看贪的多或者少罢了。
直到紫苏念完,没有被念到的都很是轻松,被念到的管事们则目光复杂的看着张汐音。
“王陈?”张汐音说道。
立刻便有一个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抱拳施礼:“王妃。”
“你可以走了。”紫苏说道。
听到这话,王陈眼睛一瞪,心中已慌。
他面上一脸的不解。
“王妃,酒坊亏损乃是平常,您可不能因此赶小的走。”
其他管事不敢说话,不少心中已是越发的忐忑了。
王陈是纯酿酒坊的管事,专门做酿酒的生意,酒水本就是个好销的东西。
还能亏,可见贪的不少。
张汐音对他的问不回答。
一旁的紫苏取出册子,说道:“纯酿酒坊过到王府名下九年,你接手九年,第一年,扣除人工,材料等费用,真账纯利一共八百五十万两,而账册记载上只有七百五十万两。”
这些,包括私售,还有各处酒店供给的价格,他自己贪下的一成,账目虚报。
嘶!
贪这么多?
如此算来,余下的八年……
紫苏说道:“第二年纯利是九百八十七万两……”
随着一年一年的念,王陈已经彻底慌了,手抖起来。
紫苏最后看着他,说道:“九年,折合贪污总计,一千三百万两。”
都说酒水赚钱利润大,却没想到会这么大。
九年,一千三百万两?
他怎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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