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无事,张汐音便又带着人赶去东城门。
到了东城门,跟随的保济堂所有大夫药童全部上前帮忙。
遍地尸体,鲜血,惨叫的人。
恍如炼狱。
这就是战争吗?
不,这只是战争的小小缩影。
但只是如此,也这般叫人不忍去看。
婢子仆妇都不敢去看了。
官道上。
军兵骑马奔腾,扬起滚滚尘烟。
临近之后,张汐音果然看到了段渐离。
段渐离翻身下来,快步走到她面前:“你怎么在这儿?”
“过来看看,我安排了人帮忙善后。”张汐音说着,压低声音问:“人跑了?”
段渐离面色中透着几分冷:“跑了,北凉的连其樾带着一大批的人出来拦截,把人带走了。”
段暄鸣的身份真是不简单,当年李氏换子坐稳后位,野心勃勃筹谋二十年,竟是给他人做的嫁衣。
“螳螂捕蝉,焉知没有黄雀在后。”张汐音拿出帕子,抬手在他颈边擦了擦。
段渐离握着她的手,眉眼里的威严和冷色散去,低声说:“不是我的血。”
“嗯,我知道。”
段渐离伸手揽住张汐音的腰,抱着她一起上马,策马回去。
身后的人跟着进城,旁边的一些百姓见到是段渐离,都激动的扬声喊。
“霁王爷,霁王爷英明神武……”
“霁王爷……”
马蹄飞奔,很快便没了踪影。
张汐音坐在段渐离的前面,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伴随着一声声的高喊,她心中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的丈夫是守卫大誉的将军,是人人敬仰的夜狼军主帅,是大誉尊贵的霁王爷。
她为其骄傲。
两人回到王府,段渐离下了马之后,牵着她一路回正院。
进了正院的堂内,将身上的甲胄取下,段渐离灌了两杯浓茶。
“我已经让人送饭食过来了,王爷,你要不要先去沐浴?”张汐音说着,去旁边的衣柜拿替换的衣裳。
后背突然被温热的胸膛紧紧贴着,段渐离从后面完完全全的抱着她,埋首在香软的颈窝处呼吸沉重。
“王爷?”张汐音低低喊了声。
段渐离:“阿音,我恐怕要提前去北境了。”
北凉人将段暄鸣带走,态度多有恭敬,为何会如此?
答案很明显只有一个,北凉人想要利用段暄鸣做点什么。
他必须尽早回北境做好准备。
但他,很不舍。
张汐音也知道这些,她把衣裳放回衣柜,转身面对段渐离时将脸颊贴在他胸膛。
贴得近了,能听到咚咚的有力心跳声。
张汐音说道:“王爷,我知道。”
此番去,很可能一别要数年。
沐浴之后,两人一起吃了午膳,段渐离进宫去复命了。
张汐音太累,休息了一个时辰,起来后坐在窗边看账本。
突然听到远处的高声。
“我,我喜欢你,紫苏,我想娶你做我的娘子,你嫁给我不会吃亏的。我把我赚到的军饷都给你,我也不会纳妾,而且我们成亲,我的主子是王爷,你的主子是王妃,我们都能留在主子的身边,很划算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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