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芷来说,没有任何事,比自己亲人更重要,哪怕牺牲自己。
“如果二爷毁了我的双手就能让我留在长风身边,那我任由你处置。”
姜芷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桌上,泛着红血丝的眸子,不卑不亢地看着祁鸩。
两人四目相对,姜芷快要被祁鸩眼睛里的怒火灼烧殆尽,祁鸩拿起刀子。
姜芷紧紧地闭上眼,眼泪终是没忍住,从眼角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嘭——”
姜芷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但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刀子插在她双手中间的桌子上。
而祁鸩,已经不见了。
姜芷被放出去后,第一时间赶到了乐团,她被带走的时候没有带琴,她想去拿回来。
然而——
她的琴被摔烂,木屑到处都是,琴弦歪歪扭扭地挂着,断了好几根。
姜芷僵硬地走过去,双手颤抖地摸着碎掉的大提琴,心如刀绞。
“谁?谁弄坏了我的琴?”
姜芷凶狠地看着之前还跟自己姐妹相称,如今却在看戏的成员们,“说!”
刘灿灿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盯着狼狈的姜芷,“别看我们,你的琴是被祁二爷手下的人砸的,你心底歹毒伤了他的小青梅,他只是毁了你的琴,没有废了你的手,够仁慈了。”
祁鸩!
竟然是他!
姜芷紧紧地捏着拳头,嘴唇都被自己咬出血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碎掉的琴捡到琴盒里,背上琴盒面无表情地离开。
此时的檀宫。
浴室里再冰冷的水都没能浇灭祁鸩心中的怒火。
带着水珠的手将手机放在桌子上,陶少成的声音传了过来,“放心吧,夏夏没事,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倒是那个姜芷,你是没看到云正飞那个表情,姜芷要是真被他带走,铁定完蛋。”
祁鸩面无表情地用毛巾擦头发,明明是他常用的毛巾,却总觉得少了一股香味。
“我说,你那么声势浩大地在云正飞之前带走姜芷,明面上像是要替云半夏算账,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保护她呢?”
“保护?她有什么资格让我保护?”
“哦?那你是怎么对付她的?”
“当然是扒皮抽筋——”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是图南的声音。
“二爷,姜小姐来了。”
电话那头的陶少成听到了图南的声音,调侃地“哟——”了一声。
祁鸩挂上了电话。
“她来干什么?”
“不知道,但她不太对劲。”
“让她进来。”
外面下了雪,姜芷踩着积雪来的,身上的雪消融,打湿了头发和衣服。
她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双眼无神,狼狈不堪,她愤怒地盯着祁鸩,“为什么要毁了我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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