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开始,不,从现在开始,六公主,请您卧床休息,老臣会给您开药方,每日三副,相信七日之后,就可以恢复从前的状态。”
说着,温太医就从身边的药童跟前拿来纸笔开始开药方。
乔县令看着温太医如此医术圣手,更加坚定了要找他调养身体的想法。
“温爷爷,棠棠不想喝药药!”谢聿棠想到温爷爷每次给她补身体的时候,开的那些苦不拉几的药就觉得不好。
“六公主,这可不是您能任性的事情,从刚才的脉象中,您其实也有疫病,只是因为身体这些年一直康健,有抵抗力才会没有发出来,必须要先治病再调养身体。”温太医认真的说道。
谢聿棠看着温太医严肃的眼神就知道,反抗失败。
在行医面前,温太医可是认真的。
乔县令听到谢聿棠身上也有疫病的消息,立刻后退十几步,“你怎么带着疫病就出城门,散播疫病的责任你担待得起吗?”
谢聿棠听到此话,这才看向乔县令。
“就是你,身为父母官,却在洪水来袭之时弃百姓而去?”
“就是你,身为父母官,在疫病来袭之时建议焚城灭疫?”
“你何来的脸,何来的胆!”
“来人,摘下他的乌纱帽,撤下官职,杖责一百!押入大牢!疫病结束后交于怀南县百姓处决。”
谢聿棠说完话,就拉着温太医立刻进城去了。
没有理会乔县令,不现在应该叫乔罪人的叫嚣。
众人早就看他不爽,抓他下手时十分狠厉,让乔罪人受了不少的罪。
“温爷爷,这次父皇怎么会同意你来啊?”谢聿棠一边走一边问。
“还不是因为你,我主动要求来的啊。”温太医慈祥的说着。
“就知道温爷爷最喜欢我了,那温爷爷肯定知道棠棠也不喜欢喝药,要不咱们就不喝药了,好吧。”
“不好。”温太医还是笑眯眯。
谢聿棠噎了一下,撒娇卖萌果然不管用。
“那温爷爷,您说我身上也有疫病,那好治吗?”谢聿棠只好先问正事。
“好的,你看我不是一点也不担心跟你相处嘛。”温太医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哦哦,那就好,那温太医,这些病人就都交给你啦。”谢聿棠脸色沉重的打开义庄的门,一排排的病人正躺在病床上呻吟着。
温太医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来的路上听说了疫病的眼中,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看着小小的谢聿棠,温太医的心中更是心疼。
“六公主,莫担心,老朽定不辱使命。”温太医郑重道。
说罢就挨个就开始查看病人。
温太医常年在宫中也是给贵人看病,疑难杂症并不多,但是医术十分精湛,要不然也不会入太医院。
其他随行的太医们也更是很快进入角色。
果然有太医在就安心多了,这些疫病并不是现代的病毒突变,难以医治,自古多年的医案,其实都会有记载各种各样的疫病表现。
太医们熟读医术,一直都是无切实的用武之地,此时能来到这么多病人的地方,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充满干净。
毕竟宫里的贵人就那么多,就算能得到机会给官员们看病,但是人数还是不够的。
这种情形虽说是并不希望出现,但是出现了,也是太医们展现医术、精炼医术的机会,他们都跃跃欲试。
而且得病的百姓们不一定都只有疫病,太医们就干脆顺手都给治疗了,一人一册,连有些夫妻常年没有子嗣、老者风湿的双腿,老太看不清的双眼各种病都给治了。
不出几日,这疫病就在太医们的妙手回春之下被压制下去。
消失的无影无踪。
县衙内,每日都在跟温太医的中药斗智斗勇的谢聿棠还在拒绝桃花端来的药。
桃花本来的煎药技术还不够好,这几日在温太医的指导之下,可谓是突飞猛进。
“公主,挣扎是没用的。”
“反抗是没有用的。”
“屈服吧!总是要喝,早点喝吧,晚上还有呢。”
桃花现在的话术简直也是一套一套的。
章崇光笑眯眯的从外面听到这些话,哈哈大笑。
“公主殿下,就喝了吧,喝完走去处理那乔老头了。已经关在大牢好几日了。再关下去,浪费粮食。”
谢聿棠听罢,连忙咕咚咕咚几口就把药喝完,将碗放进桃花手里就急匆匆拉着章崇光跑了出去。
章崇光看着自己被拉着的衣袖,宠溺的笑了笑。
城南的菜市场门口,章崇光满脸菜叶子臭鸡蛋可怜兮兮的跪在广场中央。
“你个草菅人命的贪官,我孩子在县城里读书,今天好不容易开城门,在城外这几天我就听你要焚城几天,你想烧死我的孩子!你这该死的坏人!”一妇人怒声叱骂!一边骂一边扔出自己手上的青菜。
“我们一家五口都因为疫病,被关在义庄里面,你居然想在外面焚城!”汉子咒骂,说完又一个臭鸡蛋飞来。
“洪水一来,你就带着家眷跑路,美名其曰说去跟上峰汇报工作,申请救援,那你倒是回来啊!狗官!”
百姓们群情激奋,又是一番乱砸。
谢聿棠刚来就看到正在接受百姓制裁的乔县令,现在的乔罪人。
乔罪人跪在地上,心中没有一丝悔恨,只觉得自己就不应该一直呆在城外,就应该早早的找地方躲起来。
反正自己捞的已经够多了。
后悔啊,天下没有后悔药吃。
人群中,乔家的家眷乔装打扮躲在里面,不敢上前多说一句。
还忍住眼中的泪水。
“你可知罪。”张主簿看见谢聿棠来了之后,就开始的处刑仪式。
乔罪人根本不回答,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紧紧盯着台上端坐着的华服小姑娘。
“一个黄毛丫头,你敢杀我!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乔罪人到了人生最后都在威胁。
谢聿棠根本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一个堂堂公主,还怕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狗官。
“死刑起码要有证据,我杀人了吗?我受贿了吗?我贪墨了吗?没有证据,你们不能杀我!”乔罪人垂死挣扎。
谢聿棠一个眼神示意张主簿,张主簿拿出一本册子,叫人拿给乔罪人。
看到这本册子,乔罪人双目圆睁、目眦欲裂!
“你敢!你怎么敢!你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