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兴安说完了所有的事情,默默的等候着皇帝的宣判。
景泰帝此时也是一脸的深思,对于李恒明这份胆色,他是真的很意外。
朱祁钰对钱溥,也有一些记忆。
这是他的第二个儿子,后来又被送到了翰林院,现在是春坊的左侍郎,大学士。
也就是说,钱溥能做到大学士的职位,足以说明他在朝廷中的声望。
毕竟,翰林院中的人,向来都是以高姿态自居,若是钱溥这般无能,又怎么可能得到他们的认同?
景泰帝一时也想不通,难道是御前侍卫搞错了,那么,钱普怎么会是一个贪污受贿的人?
有了王振马顺等人的教训,景泰帝一向看锦衣卫和东厂不顺眼,所以很少动用这两个重要的情报组织。
不过,李恒明难得的表现出了坚定的意志,景泰帝对此也表示了赞同。
他也很好奇,这小子的眼光,到底对不对。
“兴安,你可以下令了!”
是的,这是一道口头命令,而不是命令。
如果锦衣卫真的出了什么差错,那么,这件事情,就是他的责任了。
兴安得令,不多时,已经来到了镇抚府衙前。
朱骥听到消息,连忙跑了过来,然后就跪了下来。
“奉圣上口谕,命锦衣卫立刻将大学士钱溥押入大牢,不可有丝毫怠慢!”
朱骥一听,顿时一惊,随即大喜!
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的锦衣卫,总算是要迎来曙光了!
“是,属下朱骥!”
朱骥也不多说,将兴安打发走之后,立刻亲自带着一支骑兵,朝钱璞的住处赶去。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钱溥也辞官回去了。
不过,他所说的“家”,却是另一回事。
京城里有一种说法,叫‘贫不往南,富不往北’。
京城西城,大都是朝中大员,朝中大员,因此,这里被人们形象地比作“西贵”。
京城东市,聚集着大量的有钱人和商人,因此人们亲切地把他们叫做“东富”。
这也是为什么,京城的普通百姓和穷苦百姓,都生活在南方和北方,以耕种和体力活着。
这就是问题所在。
钱溥是左春坊的左侍郎,也是大学士,两人都是从五品。
不过,钱溥好歹也是翰林院中清贵的大学士,怎么说也是个官员。
他是大学士,是朝中大臣,但现在,他的住处,却是在北城的一座简单的院落里。
当朱骥率一众缇骑军赶来时,看到这座颇为破旧的院落,心中也是难以想象,钱溥竟然愿意居住在这样一个破落之地。
但一想到钱溥暗地里搞的一些小动作,朱骥顿时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讥诮之色。
“破门吧!”陈曌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说完,两个壮汉立刻冲了上去,将大门撞得粉碎。
很快,一群锦衣卫冲了进来,将所有人都抓在手里。
朱骥背着手,一步一步地往院子里面走,一边感慨,一边感慨。
别说这院子从外表上看,就算是内部,也是四面墙壁,没有一件像样的东西。
没过多久,钱溥夫人带着一对子女被锦衣卫押解了出去。
面对这等惊天变故,钱溥却并不慌乱,反而神色从容。
“朱先生,你可知道我犯了什么错?”
“钱溥,你贪污受贿的事情败露,朕奉皇上之命,将你下狱!”
这一句话说出来,钱溥的面色总算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