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总算松了一口气,皇阿玛要是让太子和老大气死了,太子就是妥妥的继任皇帝,自己还忙个锤子呀?
他又疑心魏珠的话是不是真的,恭敬地说:“皇阿玛,儿臣去传御医可好?皇阿玛诊诊脉,儿臣们也放心一些。”
康熙感觉到胤禛的关心,心里稍感安慰,缓缓开口:“让底下人去吧,小太监跑得快。”
胤禛恭敬地说:“皇阿玛说得是。”随手点了个小太监去传御医。
这时,三阿哥也到了,他喜文厌武,平日就少活动,累的话都说不出来,扶着御辇直喘气。
太子亲自捧了茶给康熙,“皇阿玛喝杯茶吧?”
康熙轻轻摇头,依旧闭目端坐,全程都不看太子,他是怕再看几眼会把太子撵下去。
要是真当着这么多人把太子撵下去,就是皇帝和复立太子不和了。
太子没面子,他这个复立太子的皇帝也会被人嘲笑。
世人就该说了:既然太子如此不堪,皇上为何又要复立他?
梁九功和魏珠对视一眼,耷拉着眼皮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御撵再次缓缓而动,继续往宫苑去,銮仪卫恢复往日肃穆,胤禛等皇子都扈从在御撵边。
不久,御医就迎上来了。
诊脉后,御医就说:“皇上这是肝火上逆导致的昏厥,吃两剂药就没事了,只是不可再动肝火。”
“要知道:肝属木,脾属土,木克土,所以,郁怒伤肝,肝失调达,横乘脾土。脾乃后天之本,万万大意不得!”
康熙微微点头,“知道了!”
御医行了一礼,退出御辇。
此时,御辇也到了康熙的住处。
太子乖巧地伸手去扶康熙,恭敬的样子跟刚才在校场打架时完全判若两人。
梁九功自然不敢跟太子抢,躬身侍立。
康熙冷哼一声,谁也不让扶,自个下了御辇。
太子心里一突,赶紧跟下去。
马厩里
大阿哥穿着薄棉袍,手脚捆着小儿手臂粗的铁链,窝在马厩角落的干草上冻得瑟瑟发抖。
为了跟太子打架,他的外袍和披风都在校场脱干净了。
这会被捆到马厩关着自然冷的发抖,然而外头守着的是侍卫,他心里恨侍卫拉偏架,即便冷也不肯喊一句。
胤禛心里不待见大阿哥,好儿子的人设却让他必须照顾好兄弟。
他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给大阿哥裹上,又让人去寻棉被来。
他轻声说:“大哥先忍忍!等皇阿玛气消了,我再去求求。”
大阿哥心里一暖,对着胤禛微微地点头,“辛苦四弟了!”
这时,苏培盛拎着食盒过来了,“这会不是饭点,膳房里只有这些了,大爷将就一下。”
他一打开食盒,一阵鸡汤味飘了出来,食盒里面是一海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条,上面还铺着青菜和一个大鸡腿。
大阿哥眼睛一亮,一点也不客气,接过去就开始吃,很快连汤都喝干净了,他摸着肚子,心满意足地放下碗。
苏培盛过来收碗。
大阿哥撸下一个戒指抛给他,“面不错,鸡腿也好,赏你的。”
苏培盛捧着戒指看向胤禛,大爷都这样了,这赏还能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