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面脂盒子是甜白瓷的,从十四阿哥手里飞出去,直直地奔十四福晋去了。
玉琦心念电转,只觉得不应该让十四福晋在这里受伤,抬手就把盒子抓住了,
十四阿哥是习武之人,又酷爱弓马,手上的力气极大,
这个小小的面脂盒子砸得玉琦手心都木了,手指也不听使唤了,面脂盒子“砰”一声落在地。
玛瑙看得心惊肉跳,尖声叫道:“主子——”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玛瑙气得一脚把面脂盒子踢得老远,回头小心地捧着玉琦的手,
她带着哭音对外头喊:“主子受伤了,快去请太医。”
珊瑚就在外头,立刻朝外跑。
胤禛大步过去,捧着玉琦的手轻轻地摸摸,“疼吗?哪一块疼?手指能动吗?”
玉琦摇摇头,“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整个手都木木的,不觉得疼!”
玛瑙的眼泪一下落了下来,恼怒地瞪了十四阿哥一眼,恨不得把这两口子丢出去才好;
她冲着十四阿哥嚷嚷道:“要打要杀你回家去,在别人府里闹腾什么?”
“真死在这算谁的?你去认罪?说的好听,万一皇上迁怒,你可有本事拦着?”
胤禛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一把抱起玉琦,大步出了屋子,玛瑙一抹眼泪也跟了上去。
十四阿哥懊丧地追了两步,
九阿哥拉住他,“行了,四嫂受了伤,四哥够能忍的了,你就别跟着了。”
他看一眼十四福晋,对十四阿哥说:“你先让人送十四弟妹回去,等宴席散了,宗人府的事情咱们还得再商量一下。”
十四阿哥点点头,自己媳妇惹的祸他责无旁贷,但凡有一点推诿都会让人不齿。
九阿哥又说:“我先回宴席上,你赶紧过来,别让人发现异样。”
十四阿哥应了声好,等九阿哥出去,他阴恻恻地盯了十四福晋半天。
十四福晋见他半天没出声,好奇地看过去,一触及他的目光赶紧低头,手脚都开始发 软。
十四阿哥站起身,一字一句地说:“老老实实回府里待着,再敢动别的心思,我一定亲手宰了你!”
十四福晋哪敢不应,她只觉得今天遇到的人都是疯的,四嫂是,眼前这个男人也是,
她不敢多留,也顾不上手脚绵软,带着贴身丫头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走。
十四阿哥又说:“管好你们的嘴,但凡露出去一星半点,你身边伺候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十四福晋的心都抖了几下,脚下发软,靠着贴身丫头才能站稳。
十四福晋的贴身丫头更是吓得面白如鬼,心脏怦怦乱跳,
要不是主子正靠在她身上,她恨不得跑起来才好,
如今只能半拖半架着主子往外挪,就算龟速移动她也不愿意停下。
十四阿哥冷着脸大步出了屋子,快到宴席上的时候,赶紧抹一把脸,把心里那些懊丧、恼怒抹干净,这才进去。
正院里,玉琦的手上已经上了药。
胤禛拧着眉说:“虽然府医说没伤到骨头,我总是担心,一会太医来了,还是再仔细看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