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袁莺莺故作镇定道：“你少吓唬人！”以她所了解的那个表姐的胆子，对方根本不敢对自己如何。

不然，对方也不会在袁家闹事，却被袁家乱棒打出后，就灰溜溜的滚回了乡下，再也不敢出来。

“我告诉你，祖母看你可怜，才没让我母亲收拾你，你要再来我们家哭冤，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行，你的宣战誓言我收到了。”

本来就因药铺的事，耽搁了不少时间，楚清歌自然不想再和这些垃圾扯皮，牵着小景明就越了过去。

鹃儿下意识想拦，可男人一个跨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你？”

鹃儿不满抬头，便对上一双极其清冷的眼睛。

那是极为漂亮的凤眼，轮廓精美，瞳眸深邃，墨染一般，但看向她的目光，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鹃儿一下子就吓得后退了两步，差点没踩着她家小姐。

“鹃儿，你干嘛？”

袁莺莺不仅没认出陆司铭，更没看到陆司铭的目光，见丫鬟差点踩道自己，不仅有些恼怒。

“小，小姐……”鹃儿本想说刚刚那人的眼神好可怕，可想起对方是什么人后，她反而迷糊了。

“怎么了？”

“没，没事……”

肯定是自己眼花了，如果她没看错，那人应该是陆童生吧，虽说他不可能跟楚清歌走在一起。

可确实是陆童生没错，不过陆童生是整个陈阳县都出了名的废物……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眼神！？

“走。”袁莺莺气恼不已，“下次出门，得看看黄历，怎么会遇上楚清歌那个贱人。”真是晦气！

然而在好一阵大骂后，袁莺莺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今日的楚清歌，好像跟过去有些不一样。

过去的楚清歌，是个典型的纸老虎，表面很凶，内里却是个怂得不行的。

当初她被设计与人苟合后，上袁家找袁莺莺算账，除了第一次大哭大闹要公道后，后面都只是哭惨。

因为在第一次闹事的时候，她就意识到，她袁莺莺才是袁家正儿八经的小姐，她自己只是个表的。

再恨再怨，也不能把袁莺莺如何。

然而今天，她却在大街上，当着不少围观之人的面，让她袁莺莺滚……

这实在太奇怪了……

不过这都不是最不对劲的，当鹃儿说，跟在楚清歌身后的人陆童生时，袁莺莺差点没忍住惊呼出来。

“什么？那人是陆童生？”袁莺莺一脸震惊，她还以为那人只是路过的，恰好走在楚清歌的后面。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虽然那人和陆童生一样很高很瘦，但并不含胸驼背，给人的感觉，也和懦弱好欺搭不上边。

甚至……甚至还有些好看……

“可，可那人就是……”

鹃儿和袁莺莺不同，她是丫鬟，经常给不方便出门的袁莺莺在外跑腿，所以认得的人很多。

在算计楚清歌和陆童生这两人的事上，她更是实际的操作者，自然对陆童生的样子更为熟悉。

袁莺莺难以置信，“那贱人不是最讨厌陆童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