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陆童生变化不少的“锅”可以让楚清歌背,去京城的事,却不能让楚清歌一个人承受。
于是陆司铭斟酌了一下语气,好生解释道:“清歌原本也觉得留在州城很好,父亲若是不信,可问一下楚家二老。
清歌一开始是打算在州城安家的,是儿子觉得嵇先生反正都邀请了我去太学,这才想着带着清歌和楚家人一起去。
今日来问父亲,也不是为了试探什么,只是想问父亲是否愿意和儿子同去。”
陆司铭这番话出来,楚清歌就忍不住睨了他一眼。
要知道陆大总裁虽不是那种惜字如金的人——过去需要他阐述详细的时候,他也会说很多。
但他从不说废话,也不会过分的解释什么。
更别说他对自己原本的父亲,就不是很在意,对陆员外这个便宜爹,就更是不放在眼里了。
可现在,他却对着陆员外,语气勉强算得上耐心的说了这么多……
是为了护着她吗?
楚清歌都能察觉出来,陆员外就更能听出来了,“你还给她说话!”
居然把要去京城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不过陆大总裁这番解释还是起了作用,至少在陆员外听到陆司铭说他想和他一起去京城时……
陆员外总算把恨不得掐死楚清歌的目光,从楚清歌身上挪开了。
“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今日来这里,是不是试探,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
他的确是定安侯府曾经的嫡出子,现任定安侯的亲胞弟没错……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犯了大错,差点导致整个侯府倾覆,侯府能保住我就很不容易了。
怎么能再回去?”
他看向陆司铭,震怒的神色终于冷静了几许,变得语重心长来,“司铭你有高远的志向是好事。”
他那么重视几个儿子的教育,不就是希望他们能学有所成吗?
只是——
“为父希望你能堂堂正正的考回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靠关系!尤其还是嵇昌的关系!
你可知道嵇昌是什么人?他可是前太子的恩师!!!”
反正都已经倾吐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陆员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尤其楚清歌是个心机深的。
连定安侯府都知道了,只要再顺着他的名字往后查,肯定会查出他当年被赶出侯府的原因。
所以——与其到时候让楚清歌这个心机深的查出来,左右自己的儿子,他还不如自己说出来。
起码还能缓和一下被楚清歌离间的父子情。
于是陆员外主动道:“你可知道为父当年是犯了什么大错,被侯府赶出来的吗?”
陆司铭抬头,眸光微动,“不知。”
“老爷……”旁边的闫管家明显有些犹豫,不希望陆员外说出来。
可——
“老闫,你也看到了,现在他一心想去京城。”准确的说是彻底被楚清歌这个女人给迷糊了,楚清歌要去京城,他也要去,“我要是不说清楚,他一无所知的去到京城,后悔都来不及。”
“……”
行吧,闫管家不做声了。